1938年日军突袭：陈赓欲撤，徐向前坚定反对

在邯郸和长治之间的大道上，有个地方叫响堂铺。这里位于山沟里，是个不起眼的小村庄，只有二十几户人家住在山坡上。

出门前是一条四季变化的路。在夏季雨水充沛的时候，它就像一条河，水深且宽；到了旱季，雨水稀少，河水干涸，这条路就变成了砂砾路，显得干燥而泥泞。

1938年3月，侵入晋南和晋西的日军虽然遭到打击，但为了配合津浦战役，他们仍然相机进攻潼关、西安和陕甘宁边区，继续向黄河各渡口猛攻。

邯长公路是日军的重要补给线，每天都有无数汽车来回运送士兵和物资。

神头岭战斗之后，129师的师长刘伯承带着师政治部的副主任刘志坚和386旅的政治部主任王新亭去了总部参加朱德主持的东路军将领会议。

政委邓小平和副师长徐向前继续留在前线，负责指挥部队。

这几天，部队的士气又高涨起来了。神头岭的胜利让大家对战胜日本鬼子充满了信心。邓小平走访了几支连队，觉得这是很值得高兴的。

但他也发现，部队对长期作战和艰苦战争生活的思想准备不足。

七七事变已经过去了九个月，部队从陕西进入山西也已经七个多月了。战争什么时候能结束，还是看不清。

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，容易让人变得骄傲自满；同时，这也可能削弱人们的信心，导致成功难以持续。面对艰难的环境，要想长期坚持，必须做好心理准备和思想工作。

思想上的压力很大，物质生活的艰苦更是不言而喻。每天还要行军打仗，让人疲惫不堪。战士们连续一个星期能在一个地方安稳睡觉的情况很少，更别提能脱衣好好休息了。

邓小平告诉部队，要做好长期作战和过艰苦生活的思想准备。

他带着政治部的同事，到各个团、营、连去，有时开支部书记会，有时开骨干会，有时开老兵座谈会，反复强调同一个问题。

一边做思想工作，一边准备战斗。这样可以有效打击敌人，保住我们的根据地。

邓小平、徐向前和陈赓等领导人总是寻找打击敌人的新机会。他们要么一起商量，要么独自思考，连吃饭和散步时也常常谈论这个话题。

一天午后，徐向前同邓小平、陈赓出门遛弯，边走边聊打仗的事。走出村子到了野外，他们才发觉，温暖的阳光下，四周透出了一丝春的气息。

这场景让来自湖南湘乡的陈赓想起了江南的水乡。他暂时放下战争的话题，深情地说：“三月的江南一定很美吧。”

徐向前和邓小平都没有回应他的话。他们明白，如果继续这个话题，陈赓能说上一大堆。

陈赓见没人搭话，就换了个话题：在神头岭大捷之后，怎么再给日军一个大打击？

徐向前和陈赓之前商量过，129师还要再打一个“神头岭”，振奋山西人民抗日情绪，打破国民党对八路军“游而不击”的污蔑。

不过徐向前这时还没想清楚，有些情况还不明了，所以话到了嘴边也没说出来。

回到住地后，徐向前就让司令部的人通过各种方式收集日军的相关材料。

从不同渠道得到的消息显示，日军在神头岭吃了亏之后，在邯长公路上加强了警戒。在黎城到涉县的路上增设了东阳关这个据点，驻扎了大约150名敌人，涉县的守军也增加到了400人左右，而黎城则有超过1000名敌人驻守。

通过便衣侦察小组的秘密调查和核实，徐向前基本上掌握了敌人的行动规律。

有一个非常吸引他的情况是，邯长大道上几乎每天都能看到敌人的汽车运输车队经过，车队的大小不一，从十几辆到上百辆都有，特别是在涉县和黎城之间，这样的景象更为常见。

他心里暗暗高兴：这是一次机会，就来对付他的汽车队！

他把这个想法告诉了邓小平，邓小平表示同意，说：“好！切断交通，断绝他们的粮食补给，让他后方无法安宁！”他接着问徐向前：“这一仗该怎么打？”

“打仗就得用计谋。咱们还是来个埋伏吧。”徐向前缓缓地吸着烟，显得十分自信，“敌人已经吃过我们埋伏的亏了，他们害怕这种战术，却又甩不掉。”

邓小平满意地点了点头，说：“想好了就去做吧。”

这绝对不是政委为了照顾副师长的面子，他是真的相信徐向前。邓小平来到129师，听到一句歇后语：“徐向前办事——有了八九成！”邓小平听后有些困惑，就问刘伯承这是什么意思。

刘伯承说：“徐向前说话一向谨慎，不到十分把握的时候是不会轻易开口的。”邓小平很赞同这个看法。

徐向前把埋伏点选在了涉县西南的响堂铺。

从黎城到涉县，经过东阳关、王后岭、上下弯、响堂铺、河头沟、椿树岭、河南店。在响堂铺附近，路南面陡峭，路北面平缓，走到这里正好在河底。这是一个理想的埋伏地点。

在北方的路上设埋伏，既容易隐藏，又方便突然攻击。敌人一旦被打击，就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，没有地方可以防守，也难以组织有效的反击。此外，这个地方正好处于中间，是东阳关和涉县两个敌人据点增援的最短路径。

徐向前和陈赓、陈锡联、徐深吉、叶成焕等几位旅长、团长商量后，大家一致同意。

下了决心之后，邓小平和徐向前便指挥部队向预定的战场前进。他们带着师部和386旅以及769团，从下良出发，向战场靠近。

徐向前抬头望了望天，灰蒙蒙的，看起来短期内不会放晴。晋东南山区的三月，春天的气息还很淡薄。

眼看夏天就要到了，但山下在下雨，山上却在下雪。从远处看，山顶覆盖着白雪，路上泥泞不堪，到了晚上路面还会结上一层薄冰，让人感到春寒料峭。

战士们很热情，他们非常想打败敌人，所以完全忘了寒冷。

当我们走到东田堡、土河坪和南桑鲁这些地方时，雨下得越来越大，我们只好停下来。停下来后，邓小平指示各党支部召开党员活动会议，进一步在思想上做好战斗准备。

徐向前和邓小平去769团开会，亲自动员大家战斗，讲形势、讲任务，还讲了战时的政治工作。他们告诉战士们：要赢，首先思想上要准备好。

30日晚上吃完晚饭后，雨终于停了。部队带着一天的干粮，悄悄地从秋树垣、马家峪、庙上村出发，前往响堂铺。

徐向前对各团下达命令：拂晓前务必进入阵地；严密保守消息，做好隐蔽、伪装和防空工作；由干部负责安排观察。

司令部要用电话和实际的徒步通信来保证联络畅通；司、政、供、卫要负责打扫战场、收集战利品和收容伤员。

在黑夜中，一支无声无息的队伍正在行进，它们缓慢地穿行在一条少有人走的陡峭山路上，前进非常艰难。还好，雨后乌云已经散去，靠着微弱的星光，队伍还能勉强辨认出前进的方向。

深夜时分，邓小平率领部队直扑佛堂沟。

31日凌晨，天还没亮，徐向前带领队伍悄悄进入了伏击地点。在正式进入阵地前，他让大家稍微休息一下，吃点干粮当早饭。

天气寒冷，大家整夜没睡好，战士们没有食欲。徐向前对陈锡联和其他几位团长说：“一定要让战士们吃饭，而且要吃好！”

他走到一位班长旁边，问道：“你们班上有没有吃干粮呢？”

班长说道：“现在没胃口，等战争结束了再吃也不迟。”

“这怎么行呢！”徐向前说道，“我们是来攻打对方的，但什么时候能开战可不由我们决定。下顿饭是‘皇军’准备的，饭菜越好，开饭的时间就越晚，我们可不能饿着肚子等啊。”

班长露出了笑容。身边的几位士兵也笑了，纷纷打开了他们的干粮包。

部队很快就到了阵地。

徐向前的指挥部

响堂铺路北的后狄村山坡上，769团驻扎在响堂铺的东边，分布在杨家山、江家庄一带；771团在响堂铺的正前方，位于宽漳、后宽漳这一线；772团则在师指挥所右后方的马家拐。陈赓的旅指挥所设在771团阵地的后面。

从东阳关到涉县的路上，两边主要是黄土丘陵，沟壑交错。响堂铺左右两边地形还算不错，但树木不多，尤其是到了三月，灌木和杂草也显得稀少。

邓小平曾风趣地讲过：“大家都唱‘山高林又密，兵强马又壮’，我看太行山虽然山很高，但树林并不密，很多地方山上光秃秃的。”

这就让埋伏变得不容易了。不过，战士们有办法，很快就都藏了起来，阵地上一个人也没有。

战斗的位置都在阴暗和凹凸不平的地方，雪刚融化，夜里又结了一层冰，冷风一吹，真是冷得刺骨。但为了取得胜利，战士们都默默地承受着。好在还不像“腊七腊八冻掉下巴”那么冷。

四周非常安静。大家都在等待，希望一切都按计划进行，不要出意外。

偏偏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。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，让徐向前的指挥所里变得紧张起来。

参谋把听筒递给了徐向前。电话里是陈赓旅长的声音：“徐副师长，情况有变啊。772团报告，东阳关的敌人有200多人突然袭击了我们的阵地；长宁东南的高地，敌人的骑兵正冲击我们的侧后。”

陈赓猜测敌人可能察觉了他们的埋伏计划，打算从右侧发起攻击，切断他们的退路。他觉得这样很危险，于是通过电话向徐向前请示：“是不是把主要部队撤到庙上村和鸭儿山，以防被敌人前后夹击？”

徐向前显得有些惊讶，没多说话就挂了电话。随后，他拿着烟斗走向了地图。

这种情况，在从庙上村出发的路上已经遇到过一次了。那次是部队因为听到枪炮声来报信。而这次来得太突然了！

突然发生的情况让徐向前思考了一个问题：要是敌人发现了我们的埋伏计划，反过来用计，从后方包抄我们的部队，那就非常危险了。在这种情况下，我们应该撤出阵地，要么放弃这次战斗，要么另想办法。

如果不是这样，盲目撤退，失去了胜利的机会，那对指挥员来说就等于没有赢得胜利的失败。

徐向前眉头紧锁，深思熟虑。他手里握着烟斗，一缕缕烟雾缓缓升起，仿佛他的思绪一样连绵不绝。

他又做了一个烟斗。长征时带来的那个，在听到日军烧杀松塔镇的事后，一气之下摔碎了，他觉得很可惜。几次想修补都没成功，只好再做一个，这个是枣木的。

副师长，要不要撤退？陈赓再次打电话询问。他已经根据自己的判断，把藏在路南的两个连队调到了路北，以防万一。他认为这样做更安全。

在指挥部里，陈锡联和其他几位参谋紧张地看着徐向前，而徐向前则是一言不发。

副师长，您是不是得想一想我们的后方情况？陈锡联小心翼翼地提醒道。

徐向前没说话。他把烟斗塞进嘴里，狠狠吸了两口，然后吐出一团浓浓的烟雾。

“料敌计险，必须看远看近……这是将军的职责。”徐向前两眼盯着地图。室内出现了一片紧张的沉默。

徐向前心里飞快地想着。他认为，772团上报的情况可能不太对劲。

一方面，要是敌人察觉到了埋伏的意图，肯定不会只派这么少的人来试探。另一方面，其他方向的敌人也没有什么动静，这么大规模的行动，日军会允许一个小队伍单独行动吗？

他把烟灰磕到地上，拿起电话对陈赓说：“没有命令，原计划不能变。部队不能撤，要严密埋伏，不能暴露。情况先不要往下传。”

陈赓好像还在听筒里说什么，但徐向前没听，就把听筒放下了。

挂了电话，他严肃地对参谋说：“大家不要慌。记住：情况不明之前，不要向邓政委报告。我们在前面，不能报告不清楚的情况，给他添麻烦。”

随后，命令作战参谋邓仕俊和另一位参谋前往东阳关和苏家蛟探查情况。再三强调：“务必核实清楚，尽快回来！”

徐向前拿起烟斗，装满了烟，站在地图前，用力抽着……

参谋回来后，大约过了两个小时，带回的消息完全符合大家的期望。

在东阳关那边，敌人没什么特别的动静，就跟往常一样，派出一些骑兵在关外十几公里的地方巡逻。晚上视线不好，守卫的小队看不清楚，把几个敌人的侦察兵误以为是大批敌军骑兵。

听完参谋的汇报，徐向前非常高兴，兴奋地说：“太棒了！”接着，他赶紧拿起电话，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邓小平，并信心满满地说道：“这场仗一定能打好！”

电话那头响起了明显的四川腔，邓小平高兴地说道：“好，我等着好消息！”

接着，徐向前又打电话给陈赓：“陈旅长，772团的情报可能有误，还是按原计划，耐心等待，一起吃肉吧！”

陈赓大笑：“好咧，徐副师长办事——有了八九成！”

处理完一切，徐向前把烟斗在地上磕了磕，然后塞进衣兜，转身走了出去。太阳从东方慢慢升起，金色的阳光和凉爽的风拂去了他一夜的疲惫。

天刚亮，战士们熬了一整夜，有点不耐烦了。有些人昨晚没吃东西，肚子饿得直响，忍不住抱怨起鬼子：“老子等了一夜，你咋还不来？”

尽管如此，大家依然不敢大意，一个个瞪大了眼睛，紧紧盯着山下的公路。

忽然，猎物出现了。大约在早上八点，一队日军的汽车像长龙一样，从东阳关方向开到了响堂铺路段。不用说，这些车是从黎城出发的。

徐向前在电话里对陈赓说：“这次就看你了！”然后又给769团打了个电话。挂了电话后，他对陈锡联交代了几句，便叼着烟斗到一棵树下“观战”去了。

陈赓精神抖擞，他对徐向前保证之后，塞了一块干粮到嘴里，然后通过电话指示各团首长：“要狠狠地打，一个也不让他跑掉！”

这下，战士们开心得不得了。困倦没了，饿意也消了，浑身都充满了力量。他们原本在骂鬼子，现在却开始表扬起鬼子来了：“总算有些道理！送上门来了。”

战场上非常忙碌。战士们仔细检查了早就准备好的枪、炮、子弹、手榴弹和机关枪，选好了射击位置和冲锋路线，就等着一声令下。

大约在九点钟的时候，敌人进入了我们设下的埋伏圈。771团的团长徐深吉让前面的一百多辆汽车先过去，进入769团的埋伏区域，然后切断敌人的后路，包围住他们的尾巴。

一瞬间，步枪、机枪和迫击炮一齐开火，寂静的山谷瞬间变得热闹起来。

日军突然遭到袭击，变得手足无措，汽车像没头苍蝇一样在山沟里乱窜。车上的日军有的跳下车，有的被甩了出去，有的还想抵抗，但他们的机枪和迫击炮还没架好就被打坏了。

就在敌人混乱的时候，埋伏了一夜的战士们，像猛虎一样冲了出去，用上了手榴弹和刺刀解决了那些还在抵抗的敌人。

指挥官在幕后策划时展现智慧，战士在战场上冲锋时显出英勇。近距离战斗中，战士的勇气让人钦佩。

有的战士和敌人扭打在一起，双手紧紧抱住敌人，用牙齿咬敌人的鼻子和耳朵。

在769团的阵地上，有一个日本鬼子的胳膊受伤了，我们的战士上去缴他的枪。这个家伙不认输，竟然用手枪还击。这把战士气坏了，猛扑上去，连捅了几刀，结果把他给解决了。

团长和政委看到这番景象，连声叫好，高声喊：“干得好！干得好！”

从东阳关和涉县出来的日军增援部队，被772团提前设伏的人马打退了。

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激烈战斗，消灭了400多名敌人，180多辆汽车也被彻底摧毁。这场仗打得非常漂亮，干净利落。

在处理汽车的时候，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。枪炮声刚一停，徐向前就下令把那些没有被炸坏的汽车全都烧掉。

这本是一件简单的事情，但在那个年代，战士们对汽车的构造一窍不通，看到的只是一堆铁板，不知道该从哪里烧起。起初，有人想用柴草点燃驾驶室，但柴草很快就被风吹尽了，汽车只被熏得有些发黑。

有人用柴草烧轮胎，可柴草太少，还没等轮胎上的冰雪融化，火就灭了。

后来不知道是哪个团的，一个曾经在国民党军队服役的老兵找到了油箱，点了一根明火就解决了问题，一下子成了大家心中的英雄。

这个方法一推广，缴获的汽车都纷纷“解体”了，很快完成了“报废”汽车的任务。

日本军队的一个运输队伍遭到了重创，大部分车辆和人员都被摧毁了。只有三十多个敌人逃到了南山那边。陈赓知道这件事后，感到非常遗憾，他说：“让两个连撤到南山，是一个失误。”

129师缴获了不少东西。可惜的是，缴获的笨重物品因为没法带走，只好和汽车一起烧掉了。

战士们真舍不得烧汽车和那些大件战利品，到手的东西舍不得毁掉。

有个士兵指着汽车感叹道：“这东西真不错，既不需要喂草，也不用马匹拉动，真不应该丢掉。”

一个士兵站在一辆小汽车前，苦苦哀求大家不要烧车，他说：“咱们把它拉回去，给师长用吧，别让他再骑马了，那样太辛苦了。”但他的请求没有被接受。

下午五点钟，当徐向前的队伍带着四百头驴驮着战利品离开后，敌人的飞机来了，在响堂铺猛烈轰炸。然而，一切都太迟了，徐向前已经带着部队转移到了秋树垣附近。

邓小平已经在预定的地方等候多时，为了迎接胜利归来的部队。见到徐向前，他兴奋地上前握手，笑着说：“这次徐向前办事可真是十成十了。”

说完，又指着响堂铺方向的炮火声，对笑得合不拢嘴的陈赓说：“你们也不给个面子，人家在那里打，你们却跑到这里来了，这是没礼貌的。”

陈赓笑着说道：“政委，你可别误会了，那些人不是在攻击我们，而是在给他们的死对头送葬呢。”

在响堂铺，八路军取得了重大胜利，他们消灭了日军第5兵站汽车大队中的78汽车中队和兵站直属辎重中队，还对前来增援的日军造成了不小的打击。

八路军用99人和221人的代价，打死了400个日本兵，缴获了340支枪和12挺机枪，还有4门炮。

四十年后，徐向前在回忆这场战斗时，写下了这样的诗句：

太行山上烽火起，山路狭窄藏弓箭。勇士冲锋声震天，敌人惊慌如野兽。大火焚烧残敌军，歌声响彻胜利日。

响堂铺战斗的规模和消灭敌人的数量，比起徐向前在鄂豫皖、川陕根据地指挥的那些动不动就歼灭几万人的大战役来说，确实不算很大。但在抗战初期的游击战中，这场战斗已经算是一个相当不错的胜利了。

关键不在于问题本身，而在于他在关键时刻的果断和冷静赢得了胜利。军事书籍中提到：“指挥作战时最大的错误就是犹豫不决。”真正优秀的将领能够在危险面前保持镇定。

当徐向前和刘伯承见面时，刘伯承紧紧握住他的手，久久舍不得松开，兴奋地说道：“你还是那个勇猛的向前啊！”在总结129师的战斗经验时，特别提到了响堂铺战斗。

在后方的苏家蛟，听说有敌人来袭。我们经验丰富的高级指挥官冷静分析，认为消息不实，没有因为这个传言放弃即将胜利的战斗。这种做法是对响堂铺战斗的公正评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