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创业赚了725万，回老家，我见人就说亏了90万，谁料才过4天，堂哥表姐，全上门来“送关怀”了

我创业赚了725万，回老家，我见人就说亏了90万，谁料才过4天，堂哥表姐，全上门来“送关怀”了

声明：本文为虚构小说故事，地名人名均为虚构，请勿与现实关联。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，图片非真实图像，仅用于叙事呈现，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！

老家那扇漆皮脱落的木门前，我深吸了一口带着炊烟味的冷空气。

创业八年，我净赚七百二十五万，但今天，我是个败家子。

我把奔驰停在村口老槐树后面，让它看起来像是借来撑场面的。

这场戏，不是为了炫耀，而是为了试探人心。

我对我妈说，我亏了九十万。

我赌四天，这九十万的"血亏"，能比七百二十五万的"成功"，更快地让那些平日里不闻不问的亲戚，带着"关怀"上门来。

01

"妈，我回来了。"

我推开家门，母亲刘桂香正在厨房里忙活，听到声音立刻转过身。

"诶呀，儿子回来了！你咋不提前说一声？"

我放下行李箱，叹了口气："妈，我现在哪有心情。"

母亲走过来："怎么了？出什么事了？"

"妈，我跟你说实话吧。"我坐在沙发上，"我这次生意，亏大了。"

母亲脸色一变："亏了多少？"

"九十万。"

"什么？！九十万？"母亲声音都颤抖了，"你这孩子，怎么会亏这么多？"

"这几年我在外面开公司，这次算是栽了个大跟头。"

"那你现在怎么办？要不要跟亲戚借点？"母亲急得团团转。

"别借！"我立刻打断她，"妈，你千万别跟任何人说我亏了钱的事，特别是那些亲戚。"

母亲愣住："为啥不能说？他们都是你的长辈，说不定能帮你。"

"妈，咱家这些亲戚什么德性，你又不是不知道。当年我创业最困难的时候，找他们借五万块钱周转，你还记得吗？"

母亲沉默了。

"我找了三叔，他说手头紧。找了堂哥，他说饭馆刚装修。找了表姐，她说姐夫刚买了车。一圈下来，连一万块都没借到。"

母亲叹气："那时候确实是你最困难的时候。"

"我要是真有事，他们躲都来不及。所以这次，你千万别跟他们说。"

母亲点了点头："那行，我不说。"

02

第二天一早，我开车去了镇上的菜市场。

车停在最显眼的位置，车身上还沾着泥点。

我遇到了二婶，她提着菜篮子，远远看到我就招手。

"哎呀，这不是小伟吗？听说你回来了！"

"二婶好。"

"听说你在城里开公司，怎么突然回来了？"

我叹了口气："别提了，二婶。生意不好做啊，这次亏了不少钱，回来歇歇。"

二婶眼睛一亮："亏钱了？亏了多少？"

"九十万。"

二婶倒吸一口凉气："九十万？我的天呐！"

"是啊，所以我才回来避避风头。"我摇头，"二婶，你可别跟别人说啊，我怕我妈担心。"

"哎呀，不说不说，你放心。"二婶连连点头。

我买了点菜，转身离开。

走出几步，就听到二婶在后面跟卖菜的大婶小声说："哎呀，你知道吗？老刘家的小伟，亏了九十万……"

03

下午，院子里传来敲门声。

我去开门，门外站着三叔，手里提着一袋水果。

"三叔？"

"小伟，听说你回来了，我来看看你。"三叔笑容勉强。

"三叔快进来坐。"

三叔进了屋，坐下后清了清嗓子："小伟啊，听说你在城里生意做得挺大的？"

"还行吧。"

"那挺好的。"三叔顿了顿，"对了，我听说你这次亏了点钱？"

"三叔，你都听说了？我本来不想让家里人担心的。"

"亏了多少？"

"九十万。"

三叔倒吸一口凉气："哎呀，这么多钱。那你现在手头还宽裕吗？"

"紧巴巴的，勉强够生活。"

三叔沉默了一会儿："小伟啊，三叔最近手头也紧，你看能不能借三叔两万块钱？"

我愣住了。

"三叔，不是我不帮你。我现在真的是泥菩萨过江，自身难保啊。"

三叔脸色变得难看，坐了一会儿就找借口离开了。

母亲出来："你三叔这人，从来不会无缘无故上门。"

"我刚出去创业那会儿，找他们借钱，一个个都说没钱。现在听说我亏了，跑得倒挺快。"

04

第三天，来的人更多了。

早上七点多，四婶和五婶就来了。

"小伟，我们来看看你。"四婶笑得特别热情。

"快进来坐。"

两人坐下后，四婶开口了："小伟啊，听说你这次生意亏了不少钱？"

"是啊，亏了九十万。"

"九十万啊！"五婶叫了一声，"那可是天文数字！"

"是啊，我现在压力挺大的。"

四婶说："那你现在还有钱吗？"

"勉强能撑着吧。"

五婶说："小伟啊，你现在也没钱了，是不是该把城里那套房子卖了？"

"五婶，你怎么知道我要卖房？"

"这事在镇上都传开了。大家都说你要卖房还债。"

"确实有这个打算。"

"那房子能卖多少钱？"

"大概能卖个八十万左右吧。"

"那挺好的。"四婶说，"对了，你五叔最近想买套房，要不你把房子卖给你五叔？便宜点，也算帮衬自家人。"

"那五叔打算出多少钱？"

"六十万。"

"六十万？"我摇头，"四婶，我这房子在市中心，地段好，八十万已经是很低的价格了。"

四婶脸色不好看："小伟，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？自家亲戚想帮你，你还挑三拣四的。"

"四婶，六十万和八十万差太多了。"

五婶有些生气："那你自己看着办吧。"

两人坐了一会儿就起身离开了。

母亲出来，叹气："这些人，来的目的太明显了。你那房子八十万，她们张口就砍到六十万。"

刚送走四婶和五婶，院子外又传来说话声。

我透过窗户往外看，是邻居张大爷和他老伴。

"小伟在家吗？"张大爷在门外喊。

我开门："张大爷，张大娘，快进来。"

两位老人进了屋，张大爷开口就说："小伟啊，听说你生意亏了？"

"是啊，亏了不少。"

张大娘叹气："哎呀，年轻人做生意不容易。小伟啊，你还记得吗？五年前你刚去城里那会儿，你爸生病住院，还是我们老两口帮你妈照顾的。"

"记得记得，张大爷张大娘对我们家恩情，我一直记着呢。"

张大爷摆摆手："别提恩情不恩情的，都是邻居。不过小伟啊，我今天来，是有件事想跟你商量。"

"张大爷，您说。"

"我儿子在城里打工，一直想买套房，听说你要卖房？"张大爷试探性地问，"你看能不能卖给我儿子？价格方面，我们好商量。"

我沉默了一会儿："张大爷，我那房子市场价八十万。"

"八十万啊。"张大爷皱眉，"小伟，你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邻居情分上，能不能便宜点？我儿子手头也紧，最多只能出六十五万。"

"张大爷，不是我不愿意，实在是这个价格太低了。"

张大娘脸色有些不好看："小伟，你这孩子，怎么这么不念旧情？"

"张大娘，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"

"行了行了，我们走。"张大爷站起来，"我还以为你能念着点邻居情分，看来是我想多了。"

两位老人拂袖而去。

母亲在旁边摇头："连张大爷他们都来了，这房子的事，怕是整个镇子都知道了。"

05

下午，堂哥陈建国带着媳妇来了。

堂哥比我大五岁，在镇上开了家小饭馆。

这些年我在外面，他从来没主动联系过我。

"小伟，听说你回来了，哥来看看你。"堂哥笑得很亲热。

"堂哥，嫂子，快坐。"

堂嫂开门见山："小伟，听说你这次生意亏了？"

"嗯，亏了九十万。"

"九十万啊，这可不是小数目。"堂哥摇头，"你这孩子，怎么这么不小心？"

堂嫂说："小伟，我听说你要卖房子？"

"有这个打算。"

"那你卖房子的钱够还债吗？"

"差不多吧。"

堂哥突然说："小伟啊，你现在也没钱了，要不你来我饭馆帮忙吧？虽然工资不高，但包吃包住，一个月给你四千块。"

我愣住了。

"堂哥，谢谢你的好意。我现在还不想工作，想先休息一段时间。"

堂嫂有些不满："小伟，你堂哥这是一片好心，你怎么还不领情呢？"

堂哥摆手："算了。不过小伟啊，你现在没钱了，是不是该收敛点？我听说你还开着奔驰，那车一年养下来得多少钱？不如卖了换辆便宜的。"

"堂哥说得对，我也在考虑。"

堂嫂接话："对，还有你平时的穿着打扮，也得省着点。你现在亏了钱，就别穿这么好了。"

两人临走前，堂嫂还说："小伟，你要是真困难了，就开口说一声。虽然我们帮不了什么大忙，但几百几千的还是能拿得出来的。"

06

第四天，表姐李芳来了。

表姐是舅舅家的女儿，比我大三岁。

她一进门就抱怨："小伟，你回来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？"

"表姐，我这不是刚回来吗。"

"听说你这次亏了不少钱？"

"嗯，九十万。"

"我的天，九十万！"表姐叫了一声，"你怎么这么不小心？"

"表姐，我也不想啊。"

表姐叹气："那你现在怎么办？"

"还有点钱，不过不多了。"

"我听说你要卖房子？"

"有这个想法。"

"卖吧卖吧。"表姐突然话锋一转，"对了小伟，你姐夫最近想投资做点生意。你看你能不能帮忙介绍几个客户？"

"表姐，我现在自己都亏成这样了，哪还有客户介绍给姐夫？"

"哎呀，你不是在城里待了这么多年吗？总该认识些人吧？"

"表姐，我这次亏钱，就是因为客户跑了。我现在恨不得躲着那些人。"

表姐脸色难看，坐了一会儿就走了。

临走时还回头："小伟，当年你上学的学费，还是你舅舅帮忙出的呢。现在你姐夫有困难，你就一点忙都不帮？"

母亲气得直跺脚："这李芳，怎么能这么说话？当年你上学的学费，明明是我和你爸借的钱。"

07

下午，堂哥又来了。

这次他带着表姐和三叔一起来的。

"小伟，我们商量了一下，有些话想跟你说。"堂哥开口。

"堂哥，你说。"

堂哥清了清嗓子："小伟啊，你现在这个情况，我们都看在眼里。亏了九十万，这不是小数目。我们作为你的长辈和亲人，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这么下去。"

"堂哥，你想说什么？"

"我们是来帮你的。"表姐说，"你现在没钱了，日子肯定不好过。我们想了个办法，能帮你渡过难关。"

"什么办法？"

三叔说："你那套房子，不是要卖吗？我们几家凑点钱，把房子买下来。"

"那你们打算出多少钱？"

"五十万。"堂哥说得很干脆。

"五十万？我那房子市场价至少八十万，你们就出五十万？"

"小伟，你现在这个情况，还挑什么挑？"表姐不耐烦，"能有人接手就不错了。"

"就是，我们这是帮你。"三叔附和。

"你们这不是帮我，是趁火打劫。"

"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？"堂哥拍了桌子，"我们好心好意来帮你，你还不领情？"

"帮我？你们从我一回来，就打听我亏了多少钱。堂哥，你让我去你饭馆打工，一个月四千块。表姐，你让我帮你姐夫介绍客户。三叔，你一来就要借两万块。现在又想用五十万买我八十万的房子，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帮忙？"

三个人哑口无言。

"小伟，你别不知好歹。"表姐脸色铁青，"你现在这个样子，能有人愿意帮你就不错了。"

"我不需要你们这样的帮忙。"

三叔恼怒："小伟，你这是什么态度？我们可是你的长辈！"

"长辈？"我看着他们，"我在外面创业那几年，最困难的时候，找你们借钱，你们怎么说的？现在我落魄了，你们倒是来得挺快。"

三个人气冲冲地离开了。

08

母亲从厨房走出来。

"小伟，你这样跟他们说话，是不是太冲了？"

"妈，你不知道他们有多过分。"

没过多久，堂哥又打来电话。

"小伟，刚才是我们说话冲了点。我们再商量商量，行不行？"

"堂哥，有什么好商量的？"

"这样吧，我们再加点。六十万，怎么样？"

"六十万还是太低了。"

"那你说个数。"

"八十万，一分都不能少。"

"八十万太高了。要不七十万，这是我们的底线了。"

"不行，就八十万。"

堂哥有些生气："小伟，你别太过分了。"

"堂哥，这不是过分，这是市场价。"

半个小时后，堂哥又来了，这次他带着表姐、三叔、四婶、五婶。

"小伟，我们再商量商量。"堂哥开口，"七十五万，这是我们几家凑出来的最高价了。"

母亲突然说："小伟，既然你堂哥他们这么热心，要不你就听听他们的意见？"

"妈……"

"你妈说得对。"堂哥立刻接话，"小伟，你现在确实需要帮助。"

表姐也说："就是，你别意气用事。"

母亲朝我点了点头。

"行吧。"我说，"那你们说，除了买房子，还有什么打算？"

表姐说："我们商量了一下，你现在手头紧。我们几家每家出点钱，先帮你渡过这段时间。"

"但是有个条件。"堂哥说，"你得把你那辆奔驰卖了，换辆便宜的车。"

三叔也说："对，还有你平时的开销，也得省着点。"

"那我们找个地方，把话说清楚吧。我请你们吃顿饭，当面把事情定下来。"

"这还差不多。"堂哥满意地点头。

"就去镇上那家新开的酒楼吧，环境好，咱们好好聊聊。"

表姐有些意外："小伟，你现在还有钱请客？"

"最后一顿饭了，总得请你们吃好点。"

堂哥拍了拍我的肩膀："这就对了，小伟，你终于想通了。"

当天晚上，我约了堂哥、表姐、三叔、四婶、五婶，一共五个人，在镇上最好的酒楼包了个大包间。

他们到得很准时，一个个脸上都带着笑容。

菜上齐了，堂哥端起酒杯："来，小伟，我们敬你一杯。虽然你这次亏了钱，但有我们在，你不会有事的。"

"对，我们都是一家人。"表姐附和道。

我端起酒杯，脸上却没有笑容。

"你们来'送关怀'，真的是为了帮我吗？"

堂哥愣了一下："小伟，你这话什么意思？"

我放下酒杯："我今天把你们约到这里，就是想说清楚一件事。"

堂哥猛地拍了一下桌子，茶杯里的水溅到了桌面上。

"你们来'送关怀'，不是为了心疼我，而是为了看我跌落神坛的笑话，更是为了从我这个'落魄户'身上，榨出最后一滴油水！"

亲戚们被我突然的爆发震得脸色煞白，表姐手里的保温杯差点掉在地上，但他们还没来得及辩解，我接下来的话，彻底撕碎了他们精心伪装的面具。

我从怀里掏出一个牛皮纸袋，抽出了一张照片，和一张银行卡。

"我没有亏九十万。我创业成功，净赚了七百二十五万。这张卡里，躺着四百万的流动资金。"

我把那张照片甩在了桌上，那是一张崭新的别墅房产证，名字写着"刘桂香"——我的母亲。

"至于卖房子？我确实卖了，但我卖的是县城那套老破小，然后，给我妈在市区买了这套三层独栋别墅。"

我站起身，眼神里全是讽刺和失望。

"这场戏，到此结束。"

09

包间里的气氛瞬间凝固了。

堂哥瞪大了眼睛，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："你……你说什么？七百二十五万？"

表姐手里的保温杯啪嗒一声掉在地上，水洒了一地："不可能！你不是亏了九十万吗？"

三叔脸色煞白，指着我的手都在抖："小伟，你……你在耍我们？"

"耍你们？"我拿起那张房产证，"你们自己看看，这张房产证上的日期，是上个月办的。市区东湖路88号，三层独栋别墅，建筑面积三百二十平，总价四百五十万。"

四婶抢过房产证，仔细看了半天，脸色变得铁青："这……这是真的？"

"当然是真的。"我又拿起那张银行卡，"这张卡是我的备用卡，里面有四百万流动资金。你们要不要去ATM机上查查余额？"

五婶瘫坐在椅子上："那你之前说的亏了九十万……"

"都是假的。"我环视着在座的每一个人，"我创业八年，从最开始的五万块本金，一步步做到现在的规模。去年公司净利润七百二十五万，今年预计能突破一千万。我什么时候亏过钱？"

堂哥猛地站起来，指着我："那你为什么要骗我们？你知不知道我们这几天为了你的事，愁得觉都睡不好？"

"愁？"我笑了，"堂哥，你是愁我没钱了，还是愁怎么从我身上捞到好处？"

"你这话什么意思？"堂嫂也站了起来，"我们是真心想帮你！"

"帮我？"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，翻出一个录音文件，"那我让你们听听，你们是怎么'帮'我的。"

我按下播放键。

手机里传出堂哥和堂嫂的对话声。

堂哥的声音："老婆，你说小伟那套房子，咱们能不能拿下来？"

堂嫂："市场价八十万，咱们最多出五十万。他现在亏了这么多钱，肯定急着套现，说不定四十五万都能拿下。"

堂哥："对，而且他现在没钱了，可以让他来咱们饭馆打工。一个月给四千块，还能省一个员工的工资。"

堂嫂笑了："你这主意不错。对了，他那辆奔驰也得让他卖了，开那么好的车，谁还信他亏了钱？"

录音停止。

堂哥脸色铁青："你……你偷录我们说话？"

"不是偷录。"我说，"你们昨天在我家门口说的，声音那么大，我在院子里都听得一清二楚。我只是用手机录了下来。"

表姐急了："小伟，那我呢？我是真心想帮你！"

我又翻出另一个录音。

表姐的声音传出来："老公，我跟你说，小伟现在亏了钱，正是咱们的好机会。他在城里认识那么多人，让他帮你介绍几个客户，咱们的水果生意就能做起来了。"

姐夫的声音："他现在都自身难保了，还能帮咱们？"

表姐："所以咱们得趁现在他困难的时候帮他一把，等他缓过来了，不就得记着咱们的恩情？到时候让他帮忙，他能不帮？"

姐夫："那要是他真的一蹶不振了呢？"

表姐："那也没关系，反正咱们也没损失什么。大不了就当看了场热闹。"

录音停止。

表姐的脸涨得通红："小伟，我……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"

"不是这个意思？"我打断她，"那是什么意思？你来我家，张口就让我帮你姐夫介绍客户，闭口就说当年舅舅帮我出学费。表姐，舅舅当年给了我两千块，我妈第二年就还了两千五给他，多出来的五百块是利息。这事你知不知道？"

表姐说不出话来。

"还有，你临走的时候说，当年舅舅帮我出学费，现在姐夫有困难我就不帮。你说这话的时候，有没有想过，当年我创业最困难的时候，找你借五万块，你是怎么说的？"

"我……"

"你说你姐夫刚买了车，手头紧，一分钱都拿不出来。"我看着她，"结果第二个月，我就看到你在朋友圈晒你们去马尔代夫旅游的照片。表姐，那趟旅游花了多少钱？"

表姐低下了头。

我转向三叔："三叔，该说说你了。"

三叔脸色发白："小伟，三叔真的是手头紧……"

"手头紧？"我笑了，"三叔，你儿子上个月刚买了一辆二十多万的车吧？我在镇上都看到了。你说你要借两万块给儿子办婚礼，可你儿子连车都买得起，还差这两万块彩礼钱？"

三叔张了张嘴，说不出话来。

"而且三叔，我被你拒绝之后，你转头就把我亏钱的事传得满镇子都知道。你是不是觉得，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落魄了，你心里就舒坦了？"

三叔争辩道："我……我没有到处说……"

"没有？"我冷笑，"那为什么第二天一早，四婶五婶就知道了？为什么连邻居张大爷都知道了？三叔，你当我是傻子吗？"

我看向四婶和五婶："四婶，五婶，该说说你们了。"

四婶和五婶对视了一眼，脸色都不好看。

"你们来我家，张口就说要帮我，让五叔用六十万买我八十万的房子。你们知不知道，我那套房子周边配套齐全，地段好，中介给我的估价是九十万？我说八十万，已经是很低的价格了。"

五婶小声说："可是你现在不是急着用钱吗……"

"急着用钱，就该被你们压价三十万？"我打断她，"四婶，五婶，你们来我家之前，是不是已经打听清楚了？打听清楚我那套房子值多少钱，打听清楚我现在有多困难，然后算计着怎么用最低的价格拿下我的房子？"

四婶脸色铁青："小伟，你这话说得太难听了。"

"难听？"我站起来，"那我再说点更难听的。你们五家人，一起商量着用五十万买我的房子，然后转手以市场价卖出去，能净赚三四十万。这笔账，你们是不是早就算好了？"

五个人都不说话了。

包间里安静得可怕。

10

我拉开椅子坐下，给自己倒了杯茶。

"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演这场戏吗？"

堂哥涨红了脸："那你看到了？满意了？"

"看到了。"我点点头，"你们的表现，比我想象的还要精彩。"

"你在侮辱我们！"表姐站起来。

"侮辱？"我反问，"表姐，你觉得是我在侮辱你们，还是你们在侮辱自己？"

"你什么意思？"

"我的意思是，如果我真的亏了九十万，真的落魄了，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我的？趁火打劫，落井下石，这就是你们所谓的'帮忙'？"

三叔猛地拍了一下桌子："小伟，你说这话太过分了！"

"过分？"我从包里掏出几张纸，"那我让你们看看，什么叫过分。"

我把那几张纸摊开在桌上。

"这是我这八年来的账本。2017年，我刚开始创业，手头只有五万块本金。那时候我找你们借钱，一圈下来，没借到一分钱。"

"后来我遇到一个陌生人，一个在火车上偶然认识的大叔。我跟他说了我的困难，他二话不说，借给我十万块，还说不用还利息，什么时候有钱了再还。"

"那个大叔姓王，是开货运公司的。他说他年轻时候也创业过，知道创业的艰辛。"

"我用那十万块，加上我自己的五万块，开了第一家网店。第一年，赚了三十万。我立刻就把十万块还给了王大叔，还多给了他两万块感谢费。"

"王大叔说什么了，你们知道吗？"

五婶小声问："说什么了？"

"他说，年轻人，钱我收了，但那两万块感谢费我不要。你把这两万块，留着帮助下一个需要帮助的人。他说，这个世界上，总要有人愿意拉别人一把。"

包间里又安静了。

"所以这八年来，我一直记着王大叔的话。2019年，我在县城遇到一个大学生创业，缺启动资金，我借给了他五万块，不要利息。"

"2020年，我在城里遇到一个下岗工人，想摆摊卖水果，但没钱进货，我借给了他三万块，不要利息。"

"2022年，我遇到一个单亲妈妈，孩子要上学，她交不起学费，我直接给了她一万块，不用还。"

"这些人，都是陌生人。但我愿意帮他们，因为王大叔当年也这样帮过我。"

"可是你们呢？你们是我的亲戚，是我的长辈，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堂哥、表姐、叔叔、婶婶。但当我真的遇到困难的时候，你们在做什么？"

堂哥低下了头。

"你们在算计我，你们在想着怎么从我身上捞好处，你们在想着怎么用最低的价格买走我的房子。你们甚至还在背后议论我，说我肯定是赌博输了钱，说我肯定是被人骗了。"

"你们有没有想过，如果我真的亏了九十万，真的走投无路了，你们这样对我，会把我逼到什么地步？"

表姐突然哭了起来："小伟，对不起……"

"对不起？"我摇头，"表姐，你的对不起，值几个钱？"

11

四婶突然说："小伟，你说了这么多，到底想干什么？"

"我想让你们明白一件事。"我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茶，"当一个人落魄的时候，他最需要的不是你们的施舍，也不是你们的算计，而是一句真心的关怀。"

"哪怕你们什么都不做，只是来看看我，陪我说说话，我都会感激你们。但你们做了什么？"

堂哥低着头："我们……我们确实做得不对。"

"不是不对，是很过分。"我说，"堂哥，你让我去你饭馆打工，一个月给我四千块。你知不知道，我现在公司里最普通的员工，底薪都有八千？"

堂哥脸红了。

"表姐，你让我帮你姐夫介绍客户，还说当年舅舅帮我出了学费。可你知不知道，当年舅舅借我的两千块，我妈是连本带息还了两千五？而且那两千块，是我妈跪着求来的。"

表姐哭得更厉害了。

"三叔，你来借两万块，被我拒绝后，转头就把我的事传得满镇子都知道。你知不知道，如果我真的亏了钱，你这样做，会毁了我最后的尊严？"

三叔张了张嘴，却说不出话来。

"四婶，五婶，你们想用六十万买我八十万的房子。你们知不知道，如果我真的急着用钱，被你们这样压价，我会有多绝望？"

五婶低声说："小伟，我们真的不知道会这么严重……"

"不知道？你们不是不知道，你们是不想知道。因为在你们眼里，我落魄了，就该被你们踩在脚下，就该被你们呼来喝去。"

"你们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亲人，你们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。"

包间里又安静了。

过了好一会儿，堂哥突然站起来，走到我面前："小伟，你说得对。我们确实做得很过分。"

"我向你道歉。"堂哥朝我深深地鞠了一躬，"对不起。"

表姐也站起来："小伟，对不起。"

三叔、四婶、五婶也都站了起来，一起说："对不起。"

我看着他们，摇了摇头："你们的道歉，来得太晚了。"

"什么意思？"堂哥问。

"我的意思是，从今天开始，我不会再把你们当成亲人。你们也不用再来找我，不管是借钱，还是帮忙，我都不会答应。"

"小伟，你别这样……"表姐急了。

"我为什么不能这样？你们对我做的事，难道还不够让我寒心吗？"

"可是我们已经道歉了……"

"道歉有用吗？表姐，如果道歉有用，要警察干什么？"

堂哥突然说："小伟，你是不是恨我们？"

"恨？我不恨你们，我只是失望。"

"失望到连亲戚都不想做了？"三叔问。

"对。因为我发现，有些亲戚，还不如陌生人。"

12

五婶突然说："小伟，你说这话太绝情了。我们毕竟是你的长辈。"

"长辈？"我反问，"五婶，你告诉我，一个真正的长辈，会在晚辈困难的时候趁火打劫吗？"

五婶说不出话来。

"我给你们讲个故事。去年，我在城里遇到一个老人，他在街边摆摊卖烤红薯。那天下大雨，他的红薯都淋湿了，卖不出去。"

"我走过去，问他为什么不回家。他说，这一车红薯要是卖不出去，就烂了，他一个月的本钱就白费了。"

"我问他多少钱一斤。他说两块。我说，那我全买了。"

"那车红薯有一百多斤，我给了他三百块。"

"老人当时就哭了，说我是好人。可我真的是好人吗？不是的。我只是觉得，在这个世界上，每个人都不容易，能帮一把就帮一把。"

"后来我才知道，那个老人的儿子生病住院，他摆摊就是为了给儿子凑医药费。我又给了他一万块。"

堂哥小声问："那后来呢？"

"三个月后，我收到消息，他儿子还是没救回来。老人把那一万块原封不动地还给了我，还附了一封信。"

"信里说，谢谢你的帮助，虽然我儿子没能救回来，但你的善意，让我在最绝望的时候，看到了这个世界的温暖。"

"信的最后一句话是：请你把这份善意，继续传递下去。"

"这就是一个陌生老人对我说的话。可你们呢？你们是我的亲戚，但你们对我做了什么？"

包间里安静得可怕。

过了很久，堂哥突然说："小伟，我明白了。你是想告诉我们，亲情不是用来算计的，对吗？"

"对。亲情应该是无条件的支持，而不是有条件的交换。"

表姐说："可是小伟，你也要理解我们。我们也有自己的难处，也有自己的生活压力。"

"我理解你们有难处。"我说，"但这不是你们算计我的理由。"

"如果你们真的有难处，可以来找我帮忙。我会帮的，因为我们是亲戚。但你们不应该在我落魄的时候踩我一脚，然后还说是为了我好。"

三叔突然说："小伟，那你现在把我们约来，到底想怎么样？"

"我想让你们明白，什么是真正的亲情。也想让你们明白，做人要有底线。"

"那你还愿意认我们这些亲戚吗？"四婶问。

"这要看你们以后怎么做了。如果你们能改，我可以既往不咎。如果你们还是这样，那对不起，我宁愿没有你们这些亲戚。"

13

堂哥突然站起来，走到我面前："小伟，对不起。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。"

"我也是。"表姐也站起来，"小伟，我知道错了。"

三叔、四婶、五婶也都站了起来，纷纷表态。

我看着他们："你们现在说这些话，我怎么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？"

"那你要我们怎么证明？"堂哥问。

"不用证明。时间会证明一切。"

我拿起包，准备离开。

走到门口，我突然停下脚步，回头说："对了，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们。"

"什么事？"他们齐声问。

"我妈知道我所有的计划。从一开始，她就是我的同谋。"

"什么？"堂哥愣住了，"伯母知道？"

"对。你们以为我妈真的相信我亏了九十万？她是我妈，她最了解我。"

"那她为什么还要配合你演戏？"表姐问。

"因为她也想看看，你们这些亲戚，到底是什么样的人。结果你们让她很失望。"

"她现在在哪？"三叔问。

"在家等我。等我回去告诉她结果。"

"那你会怎么告诉她？"四婶紧张地问。

"我会如实告诉她。告诉她，你们在我落魄的时候，是怎么对待我的。"

"小伟，求你了，别告诉伯母。"五婶急了，"要是让她知道了，我们以后还怎么做人？"

"为什么不能让她知道？你们做的事，难道见不得光吗？"

"可是……"

"没有可是。你们做了什么，就要承担什么后果。"

说完，我推开门走了出去。

身后传来他们的叫喊声，但我没有回头。

14

我开车回到家，母亲正在院子里等我。

"怎么样？"她问。

"跟你预料的一样。他们的表现，比我们想象的还要过分。"

母亲叹了口气："我就知道会是这样。"

"妈，你后悔吗？后悔演这场戏？"

"不后悔。虽然看清了他们的真面目很难受，但总比一直被蒙在鼓里好。"

"妈，你说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？明明都是一家人，为什么会这么现实？"

母亲想了想："因为人性就是这样。有些人，只能共富贵，不能共患难。"

"可他们是我们的亲戚啊。"

"亲戚又怎么样？血缘关系不代表人品。有些人，哪怕是亲戚，也不值得深交。"

母亲突然说："小伟，妈问你一件事。"

"妈，你说。"

"如果当年你真的亏了九十万，真的走投无路了，你会怎么办？"

"我会去找王大叔借钱。"

"为什么？"

"因为他是唯一一个，在我最困难的时候，愿意无条件帮助我的人。虽然我们只见过一面，但他对我的恩情，我一辈子都不会忘。"

母亲点了点头："妈也这么觉得。有时候，陌生人比亲人更可靠。"

"妈，你说我以后还要不要跟他们来往？"

"这要看你自己的想法。如果你觉得他们还值得原谅，那就给他们一次机会。如果你觉得不值得，那就保持距离。"

"可他们毕竟是我们的亲戚。"

"亲戚不亲戚的，不重要。重要的是，他们把你当成什么人。"

15

第二天，堂哥打来电话。

"小伟，我昨晚想了一夜。我知道错了。"

"堂哥，我不是不原谅你。我只是需要时间。"

"我明白。小伟，其实昨晚回去后，我跟我媳妇大吵了一架。"

"为什么？"

"因为我发现，这些年我变得太现实了，太功利了。我想起小时候，你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，我带你去河边抓鱼，去山上摘果子。那时候我们多快乐啊。"

堂哥顿了顿："可是后来，我们都长大了，都有了自己的生活，都有了自己的算计。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，我们之间的亲情，变成了利益关系。"

"小伟，我想找回以前的感觉。我想找回我们小时候那种纯粹的亲情。"

"堂哥，不是你一个人想找回来就可以的。这需要我们所有人一起努力。"

"我知道。所以我昨晚给所有人都打了电话，让他们反省反省。"

"然后呢？"

"然后大家都同意了。小伟，我们想约你见个面，正式向你道歉。"

"不用了。道歉的话，你们昨晚已经说过了。"

"但我们想让你看到我们的诚意。小伟，给我们一次机会，好吗？"

我犹豫了一会儿："那好吧。"

16

三天后，我们在老家的祠堂见面了。

堂哥、表姐、三叔、四婶、五婶都来了，还有一些其他的亲戚。

堂哥率先开口："小伟，今天把你约来，是想当着所有人的面，向你正式道歉。"

说完，他朝我深深地鞠了一躬。

表姐、三叔、四婶、五婶也都跟着鞠躬。

"对不起。"他们齐声说。

"你们起来吧。事情已经过去了。"

"小伟，我们知道你还在生气。"表姐说，"但我们真的知道错了。"

堂哥突然说："小伟，你还记得小时候，我教你骑自行车吗？"

"记得。你教了我一下午，我摔了好几次，你一直在旁边扶着我。"

"那时候我想，你是我弟弟，我要保护你。可是后来，我却成了伤害你的人。"

"堂哥，你不要这么说……"

"不，我就是要这么说。小伟，这次的事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：亲情是无价的，不能用金钱来衡量。"

表姐也说："小伟，我也想起了小时候的事。你还记得吗？有一次你被别的孩子欺负，我帮你出头，还跟那个孩子打了一架。"

"记得。你那次被他打得鼻青脸肿的，回家还被舅舅骂了一顿。"

"对啊。"表姐笑了，"但我不后悔。因为你是我弟弟，我不能让别人欺负你。"

"可是这次，我却成了欺负你的人。小伟，对不起。"

17

三叔也开口了："小伟，三叔这辈子做过很多错事，但这次的事，是我最后悔的。"

"三叔……"

"你不用说话，听我说完。小伟，你还记得吗？你小时候，你爸去外地打工，你妈一个人带你很辛苦。那时候我经常去你家帮忙，帮你妈干农活，帮你辅导功课。"

"记得。那时候你对我很好。"

"对啊，那时候我把你当成自己的儿子一样。可是后来，我变了。我变得现实，变得自私，变得只看重利益。"

四婶和五婶也都红着眼眶。

"小伟，我们都错了。"四婶说，"我们不应该在你困难的时候落井下石。"

"我们不应该算计你。"五婶说，"我们不应该把亲情当成交易。"

"你们知道错了就好。"

"那你……原谅我们了？"堂哥问。

"原谅倒谈不上。我只是觉得，人都会犯错，重要的是能不能改正。"

"我们一定会改的。"表姐说，"小伟，以后我们不会再让你失望了。"

"我希望如此。"

散会后，母亲问我："你真的原谅他们了？"

"不知道。妈，我只是觉得，如果一直记恨下去，对谁都不好。"

"你说得对。冤冤相报何时了。"

"但我也不会忘记这次的教训。以后跟他们相处，我会保持距离。"

"这样也好。亲戚归亲戚，但也要有分寸。"

过了几天，堂哥给我打电话，说他想请我吃饭。

"堂哥，不用了。那顿饭已经吃过了。"

"不是那种饭。我是想请你到我饭馆来，尝尝我新研发的菜。"

"新菜？"

"对。小伟，这次的事让我反思了很多。我发现我这些年，一直在追求赚钱，却忘记了做餐饮最重要的是什么。"

"什么？"

"是用心。所以我决定，从现在开始，我要用心做每一道菜，用心对待每一位客人。"

"堂哥，这样想就对了。"

"所以，你愿意来尝尝吗？就当是给哥一个机会。"

我犹豫了一会儿，最后还是答应了："好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