校草系统：钱小乐的高三逆袭

篮球呼啸着划破空气，钱小乐甚至来不及抬手遮挡。砰的一声闷响，他感觉鼻梁上的眼镜架瞬间变形，冰凉的塑胶碎片划过脸颊。

"喂，四眼仔！"球场中央传来沈墨懒洋洋的声音，"帮我们把球扔回来。"

钱小乐蹲在地上摸索着镜片，指尖沾到温热的液体。他听见周围此起彼伏的窃笑，像无数根针扎在背上。"我不是故意的..."他嗫嚅着，却没人听清。

视网膜突然闪过一道蓝光。他眨了眨眼，以为是镜片反光，但那些发光的文字依然悬浮在视野里：【校草培养系统激活，宿主钱小乐，当前魅力值15/100】。

"什么鬼..."他用力揉眼睛，那些字纹丝不动。耳边传来陈大鹏的惊呼："小乐你流鼻血了！"

沈墨走近时投下的阴影笼罩着他。"装什么死？"学生会主席用球鞋尖踢了踢他的小腿，"彩排马上开始了，别耽误我们训练。"

钱小乐突然看清了沈墨眼底的讥诮。这个瞬间他忽然意识到，那颗球是瞄准他飞来的。他攥紧拳头，指甲陷进掌心，却听见系统发出清脆的提示音：【新手任务触发：接住下一个球，奖励基础篮球技能】。

"能不能快点？"沈墨转身时故意把球砸向地面，橡胶球弹起的高度正好够他表演一个花式扣篮。围观女生们的尖叫像刀子刮过钱小乐的耳膜。

当第二颗球飞来时，钱小乐鬼使神差地伸手。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出现，掌心传来扎实的触感。他低头看着自己接住的篮球，皮肤上还残留着系统泛起的淡蓝色微光。

"哟，运气不错。"沈墨挑眉，"要不要来场一对一？"

【警告：能力使用将消耗情绪值】系统的提示让钱小乐太阳穴突突直跳。但当他看见观众席上林小雨合上书本投来的目光，喉咙突然发紧："好。"

沈墨的笑声戛然而止。场边响起此起彼伏的起哄声，钱小乐听见陈大鹏在喊："小乐你疯啦？"

篮球在水泥地上弹跳的声响变得异常清晰。钱小乐盯着沈墨运球的手腕，突然发现能预判他每个假动作的轨迹。当沈墨第三次试图突破时，他闪电般出手截球，转身投篮的姿势流畅得不像自己。

球进网的瞬间，系统光幕炸开烟花：【任务完成！篮球技能+20，检测到隐藏天赋：绝对音感】。

沈墨的脸色阴沉得可怕。"你作弊。"他逼近时身上古龙水混着汗味扑面而来，"戴着眼镜装书呆子很有意思？"

钱小乐后退时撞到篮球架，金属支架的震动顺着脊背爬上来。他张了张嘴，却听见林小雨的声音插进来："学生会主席欺负转校生，这新闻能上校报头条吧？"

沈墨转身时钱小乐终于能呼吸了。他摸到口袋里的眼镜布，发现手抖得厉害。那些系统文字还在眼前闪烁，最下方有一行小字：【副作用警告：情绪波动超过阈值时将触发暴走状态】。

"你没事吧？"陈大鹏递来矿泉水时压低声音，"刚才那球太神了！你什么时候练的？"

钱小乐看着水中自己扭曲的倒影。水面突然浮现母亲弹钢琴的手，那是他五岁时的记忆。系统的蓝光与记忆中钢琴漆面的反光重叠在一起，他猛地呛住了。

教学楼的铃声救了场。人群散去时，林小雨弯腰捡起他掉落的笔记本。她停顿了一下，钱小乐看见她指尖掠过某页边缘——那里画满了五线谱和潦草的星形涂鸦。

"你的眼镜。"她递来的镜框已经变形，镜片裂成蛛网状。透过那些裂纹，钱小乐看见她锁骨处若隐若现的星形胎记，形状和他涂鸦的一模一样。林小雨的指尖在星形胎记上停顿了一瞬。钱小乐慌忙接过笔记本，裂开的镜片把她的脸分割成碎片。"谢谢。"他声音发哑，那些潦草的五线谱在眼前晃动。

"你会弹钢琴？"林小雨突然问。晚风掀起她别在耳后的碎发，露出完整的胎记。钱小乐胃部抽搐了一下，系统界面在视网膜上闪烁：【隐藏天赋激活进度37%】。

"小时候学过一点。"他撒谎时闻到铁锈味，才发现掌心被镜片划破了。林小雨从书包里抽出创可贴，包装上是小星星图案。

陈大鹏在楼梯口挥手："小乐！老班找你！"

钱小乐逃跑似的转身，却听见身后轻飘飘的一句："顶楼钢琴房钥匙在我这儿。"他差点踩空台阶，系统突然弹出红色警告：【检测到强烈情绪波动】。

晚自习下课铃响过三遍，钱小乐还蹲在器材室。他盯着手机里母亲弹《月光奏鸣曲》的模糊视频，系统光幕不断跳出：【是否消耗10点情绪值解锁钢琴技能？】。窗外传来锁门声，他鬼使神差地按下确认键。

手指触到琴键的瞬间，电流般的刺痛窜上脊椎。月光从破碎的天窗倾泻而下，他发现自己正弹着从未学过的曲子。汗珠滚进衣领时，系统提示音与脚步声重叠。

"果然是你。"林小雨抱着资料箱站在门口，稿纸被风吹得哗啦作响。她锁骨处的胎记在月光下泛着淡蓝，"这是教职工琴房，被抓住要记过。"

钱小乐的手指僵在半空。琴凳突然吱呀作响，他这才发现自己在发抖。"我不知道怎么..."话音未落，系统突然弹出：【警告！情绪值即将耗尽！】

林小雨放下箱子走近，薄荷味洗发水的气息混着旧钢琴松木的味道。"你弹的是第三乐章？"她手指虚按在琴键上方，"这里应该更急促些。"

"你懂钢琴？"钱小乐嗓子发紧。林小雨的指尖掠过琴键，没发出声音："我祖父是调音师。"她突然按住他抽搐的手腕，"你在发烧。"

系统界面疯狂闪烁：【接触特殊目标！天赋激活进度89%！】。钱小乐想抽回手，却被她翻过掌心。那些练琴留下的茧子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。

"有意思。"林小雨用拇指摩挲他发红的指尖，"上个月转学来的苏老师，手上也有这种茧。"她抬头时月光正好照在胎记上，星形轮廓与系统光幕完美重合。

钱小乐猛地站起来，琴凳哐当倒地。他撞翻了资料箱，稿纸雪片般飞散。其中一页飘到琴盖上，上面写满了诗，标题是《星星失眠的夜晚》。

"还给我！"林小雨去抢稿纸时撞到他胸口。钱小乐突然听见系统机械音：【检测到宿主幼年记忆碎片】，母亲哼唱的摇篮曲与陌生女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："能听见星星的孩子..."

林小雨后退两步，资料箱卡住了门。夜风突然变大，稿纸上的诗句拍打着钱小乐的小腿：【当月光成为指纹/所有秘密都会显影】。

"你母亲是不是..."她话没说完，楼下突然传来脚步声。手电筒的光柱扫过楼梯转角，苏媛老师的声音传来："谁在上面？"

钱小乐抓住林小雨躲到三角钢琴后面。狭小的空间里，他听见自己心跳声大得吓人。林小雨的胎记近在咫尺，随着呼吸微微起伏，像活的星辰。

"呼吸放慢。"她突然凑到他耳边，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垂，"跟着我节奏，吸气，呼气。"某种古老的韵律从她指尖传来，系统警报声逐渐平息。

手电筒光掠过他们头顶时，钱小乐发现林小雨睫毛上沾着稿纸的碎屑。她忽然小声问："你也能看见那些蓝光对不对？"林小雨的呼吸喷在钱小乐耳畔，带着薄荷糖的清凉。"你也能看见那些蓝光对不对？"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，却让钱小乐后背沁出冷汗。

手电筒的光束扫过钢琴踏板，苏媛老师的脚步声停在门外。钱小乐感觉林小雨的指尖在他掌心画了个星形，系统界面突然弹出红色感叹号：【特殊目标认证成功】。

"钢琴房怎么开着？"苏媛推门的瞬间，林小雨猛地拽着钱小乐钻到钢琴底部。他的膝盖磕到踏板，疼得倒吸凉气。

陈大鹏的声音突然在走廊炸响："苏老师！教务处找您！"脚步声渐渐远去，钱小乐才发现自己正抓着林小雨的手腕，她的脉搏跳得飞快。

"你手上的蓝光，"林小雨抽回手时，指甲在他掌心留下月牙形的红痕，"和我祖父临终前画在墙上的图案一样。"

钱小乐的镜片在月光下泛着裂纹。他想问那些星星涂鸦的事，喉咙却像塞了棉花。系统突然自动播放母亲弹过的摇篮曲，旋律与林小雨资料箱里飘出的诗稿重叠。

"明天誓师大会，"林小雨捡起散落的稿纸，"沈墨要表演肖邦叙事曲。"她停顿了一下，"你刚才弹的贝多芬奏鸣曲，第三乐章有个错音。"

钱小乐盯着自己发红的手指。系统光幕显示【钢琴技能剩余时长：02:37】，他突然抓住林小雨的手："你能听出错音？"

楼下传来陈大鹏的暗号口哨声。林小雨把钥匙塞进他口袋："彩排九点开始，沈墨专门删了你的报名表。"她的胎记在转身时隐入阴影，"但后台钢琴没人看守。"

第二天彩排现场，沈墨正在调试麦克风。他西装袖口的铂金袖扣闪着冷光，台下坐着音乐组的特长生们。钱小乐缩在最后一排，听见前排女生议论："听说沈主席考过了英皇八级。"

"下面请欣赏钢琴独奏。"主持人念到一半突然卡壳，沈墨微笑着递上修正过的节目单。钱小乐摸到口袋里的钥匙，系统弹出新任务：【即兴演奏，奖励天赋激活进度30%】。

"等一下！"陈大鹏突然举着手机冲上台，"钱小乐同学上周就报名了！"他播放的录音里，沈墨的声音清晰可辨："那个四眼仔？给他安排到垃圾清运时段。"

礼堂瞬间安静。沈墨的指节在话筒上敲出闷响："既然有争议，不如现在展示？"他走向三角钢琴，随意按下一串华丽的和弦，"用这台斯坦威？"

钱小乐的眼镜起雾了。他看见林小雨在控制台调试录像设备，她的唇语分明在说"星星"。系统突然响起警报：【情绪值不足！是否透支使用？】

"我试试。"钱小乐的声音比想象中响亮。沈墨的笑容僵在脸上，台下响起零星掌声。当他碰到琴键的刹那，系统界面突然变成血红色。

音符流出的瞬间，钱小乐感觉有蚂蚁在血管里爬。前三个小节完全走调，沈墨的嗤笑从后排传来。但第四小节开始，他的手指突然有了自主意识。

林小雨的诗稿在脑海中展开。当弹到母亲最爱的降E大调段落时，钱小乐看见系统光幕与林小雨的胎记同步闪烁。某个高音键迸出的刹那，前排特长生手里的乐谱哗啦落地。

沈墨的袖扣磕在座椅扶手上。他盯着钱小乐抽搐的手指，脸色越来越难看。当旋律转向暴风雨般的急板时，礼堂顶灯突然短路，唯有安全出口的绿光照着钱小乐发白的嘴唇。

最后一个和弦余音未散，钱小乐听见水滴声。后排戴助听器的音乐老师正在擦眼泪，而沈墨的节目单被攥成了纸团。

"这是贝多芬第几号奏鸣曲？"声乐老师站起来时碰倒了水杯，"第三乐章根本不是这样处理的！"

钱小乐的指尖粘在琴键上。系统显示【天赋激活进度97%】，视网膜边缘开始出现黑斑。他模糊看见林小雨在操控台按下录制键，而陈大鹏的手机镜头正对着沈墨铁青的脸。

"临时改谱而已。"沈墨突然鼓掌，掌声像钝刀割肉，"钱同学要不要再弹一遍？毕竟..."他凑近时古龙水混着恶意扑面而来，"你母亲好像就是钢琴老师？"

钱小乐的呼吸停滞了。系统警报尖锐到刺痛耳膜，但林小雨突然播放的蓝调音乐像冷水浇在发烫的机器上。他摘下裂开的眼镜，发现沈墨的领结歪了。

"不必了。"钱小乐的声音让前排女生捂住嘴，"有些曲子，弹一次就够了。"他起身时膝盖撞到琴凳，谱架上沈墨准备的肖邦乐谱飘落在地。

礼堂后门突然被推开，苏媛老师抱着评分表愣在原地。她的目光落在钱小乐手上，那里有和林小雨如出一辙的星形茧痕。

陈大鹏的直播界面显示观看人数突破五百。当钱小乐踉跄着走下台阶时，系统光幕炸开前所未有的金色烟花：【终极挑战解锁：双冠王】。

林小雨的U盘从控制台滑落，里面有个命名为"星轨"的加密文件夹。钱小乐弯腰去捡，听见她极轻地说："你母亲教过我认五线谱。"

沈墨突然踹翻谱架，但麦克风早已关闭。他嘴唇蠕动的样子像条缺氧的鱼，而台下所有人的手机都在播放钱小乐刚才的演奏视频。林小雨的U盘滚到钱小乐脚边时，他注意到金属外壳上刻着模糊的星轨图案。弯腰时眩晕感突然袭来，他不得不抓住座椅扶手，裂开的镜片里看见自己指尖泛着诡异的蓝光。

"别碰！"林小雨冲过来抢走U盘，发梢扫过他发烫的手背。她盯着他颤抖的手指，瞳孔微微收缩："你的指甲在发光。"

钱小乐把手藏到背后，系统警告声在耳膜上震动。前排突然传来苏媛老师镀金口琴的声音，一段慵懒的蓝调旋律像清凉的溪水流过灼热的神经。

"呼吸。"林小雨突然掐住他虎口，"你嘴唇都紫了。"她的指甲陷进他皮肤，疼痛反而让视野清晰了些。

沈墨的冷笑从舞台侧面传来："装什么病？"他踢开散落的乐谱，"视频我已经删了，这种水平的演奏..."

"删了七次。"陈大鹏晃着手机挤过来，"我云端备份了八份。"他凑近钱小乐耳边："你手在冒烟！"

苏媛的口琴声忽然转调，旋律变得像母亲哄睡时的摇篮曲。钱小乐感觉有冰凉的手指拂过太阳穴，转头看见苏媛老师站在逆光里，口琴上的镀金星纹和林小雨的胎记如出一辙。

"校医室在二楼。"苏媛的视线落在他发光的手指上，"或者..."她突然用口琴敲了下他手腕，蓝光瞬间熄灭。

沈墨一把扯过陈大鹏的衣领："谁准你录像的？"他的袖扣刮破了陈大鹏的校牌，塑料碎片崩到钱小乐脸上。

"学生会无权没收私人财产。"林小雨举起手机，屏幕上正是沈墨篡改报名表的证据，"顺便，钢琴房监控昨晚修好了。"

礼堂突然断电，只有应急灯投下绿色光斑。钱小乐趁机挣脱林小雨的手，却听见系统发出尖锐的电子音：【警告！宿主生命体征异常！】

"你听。"林小雨突然抓住他手腕按在自己锁骨胎记上，"是不是和蓝光的频率一样？"她的皮肤下传来微弱的震动，像遥远的星辰在共鸣。

苏媛的口琴掉在地上，镀金外壳裂开一道缝。她弯腰时白大褂口袋里滑出半张照片，钱小乐瞥见母亲年轻时的侧脸。

"你们在干什么？"沈墨的声音突然逼近，手机闪光灯照亮四人诡异的姿势。钱小乐下意识去捡照片，却被林小雨抢先踩住。

陈大鹏突然剧烈咳嗽起来："粉尘过敏！"他故意打翻矿泉水瓶，水流冲向配电箱。重新亮起的灯光中，苏媛已经退到安全距离，而照片不知所踪。

"彩排继续。"沈墨拽正领带走向控制台，"某些人最好..."他的威胁被突然响起的上课铃切断。

人群开始骚动时，钱小乐发现林小雨往他口袋塞了张纸条。她的指尖沾着口琴裂痕里的蓝色粉末，在纸上留下发光的轨迹。

"放学后别用系统。"她耳语时呼出的气息带着薄荷糖和铁锈的混合味道，"那东西在吃你的记忆。"

钱小乐摸到母亲照片的一角还卡在林小雨鞋底。系统光幕突然弹出全屏警告，红色代码瀑布般流泻而下，最后定格在一行字上：【终极任务开启：72小时内完成双冠王挑战，否则记忆清除】。

苏媛捡起破损的口琴，金属裂痕处渗出蓝色液体。她望向钱小乐的眼神，像看着二十年前的自己。苏媛捡起破损的口琴，金属裂痕处渗出蓝色液体。她望向钱小乐的眼神，像看着二十年前的自己。

"李斯特《鬼火》？"钢琴预选赛评委扶了扶眼镜，"你确定要选这首？"

钱小乐的指尖悬在琴键上方三厘米，系统光幕显示【剩余技能时长11:23】。他余光瞥见沈墨靠在门框上转篮球，腕带闪着冷光。

"开始吧。"林小雨的声音从评委席最后一排传来。她今天把胎记藏在高领毛衣下，但钱小乐记得那星形的轮廓。

第一个音符迸出时，琴凳突然通电般震颤。钱小乐发现自己的小指正以不可能的角度弯曲，系统强行矫正着他的肌肉记忆。汗水滑进衬衫领口，他听见沈墨故意大声咳嗽。

"左手跑动不够干净。"钢琴系主任突然打断，"这里应该..."

钱小乐没等他说完就继续弹奏。他的无名指在降E键上刮出血痕，琴键缝隙渗进暗红的液体。系统弹出警告：【疼痛感知已屏蔽】。

林小雨的钢笔突然在评分表上划出长痕。她盯着钱小乐发青的指甲，嘴唇无声地动了动。陈大鹏猫着腰溜进来，手机镜头对准评委席。

当弹到连续八度跳跃段落，钱小乐听见自己指骨发出脆响。沈墨的篮球突然砸向三角钢琴踏板，巨响中没人注意到琴箱里飘出的蓝色粉尘。

"抱歉手滑。"沈墨捡球时故意蹭过钱小乐后背，"听说你报名了下午的篮球赛？"他压低声音，"校医室有轮椅可以借。"

钱小乐的尾指卡在两个黑键之间。系统光幕疯狂闪烁：【警告！骨骼负荷超标！】。但李斯特狂暴的旋律推着他向前，最后一个和弦砸下时，评委席的保温杯集体共振。

"完美复刻霍洛维茨版本。"声乐教授摘下助听器，"但你的手..."

钱小乐把手藏到琴凳下。他的小指甲盖翻起一半，却没有血。林小雨突然起身碰翻水杯，水流冲向评委们的皮鞋。趁混乱中她塞来一张餐巾纸，上面用荧光笔写着"别用系统打球"。

篮球馆的喧嚣声浪让钱小乐太阳穴突突直跳。他刚换上队服，就看见沈墨在三分线外连续命中。对方手腕上的护具闪着金属光泽，明显比标准款厚三倍。

"你脸色像死人。"陈大鹏扔来功能饮料，"刚收到消息，沈墨调了赛程让咱们背靠背比赛。"

钱小乐拧瓶盖时发现手指无法弯曲。系统弹出新界面：【篮球技能加载中...】，倒计时显示还剩7分钟。观众席突然骚动，林小雨抱着摄像机挤到最前排。

跳球时钱小乐比平时跳高了二十厘米。他轻松拍走篮球，却在落地时踩到不明液体。沈墨的跟班们发出整齐的嘘声，裁判假装没看见地板上反光的油渍。

"传这边！"陈大鹏额头暴起青筋。钱小乐传球瞬间，系统突然弹出红色警报：【视觉模块过载】。

篮球在他眼中变成重影。沈墨的狞笑从三个方向传来："四眼仔果然离不开眼镜。"

钱小乐眨眼挤出冷汗，视网膜上却像蒙了毛玻璃。他凭记忆冲向篮下，突然听见林小雨的尖叫："小心！"

沈墨的膝盖狠狠顶向他腰椎，护具金属片刮破队服。钱小乐倒地时后脑勺磕在地板上，系统界面雪花般扭曲。他模糊看见裁判比划着"合理冲撞"手势，而沈墨正用口型说"你妈也这么摔过"。

"暂停！"陈大鹏拽起钱小乐，"你瞳孔都放大了！"

钱小乐抓住他手腕："几比几？"他声音哑得自己都陌生。林小雨翻过护栏冲进来，摄像机镜头怼到沈墨脸上："你护具里藏了什么？"

沈墨扯开护腕露出淤青："受害者是我好吗？"但林小雨已经掰开夹层，金属片内侧的蓝色粉末在阳光下闪烁。

"苏媛老师的口琴..."钱小乐突然干呕起来。系统光幕变成刺眼的血红：【记忆文件损坏：母亲葬礼.avi】。

陈大鹏的怒吼像是从水下传来："他们往地板上倒机油！"

比赛继续的哨声响起时，钱小乐发现视野边缘开始发黑。沈墨故意在他耳边打响指："系统要死机了？"

最后一个回合，钱小乐接到传球时已经看不清篮筐。他凭着肌肉记忆起跳，突然听见骨骼传来不妙的咔嗒声。沈墨的鞋尖精准踹向他脚踝，而裁判的视线被突然亮起的记分牌挡住。

"三分有效！"欢呼声中，钱小乐栽倒在林小雨身上。她锁骨处的胎记透过衣料发烫，系统最后弹出的画面是母亲弹琴的视频，右上角显示【文件修复失败】。

苏媛拨开人群冲进来，她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支蓝色针剂。钱小乐想说话，却吐出一口闪着金属光泽的液体。

"别闭眼！"林小雨掰开他眼皮，"看着我胎记！"她的声音忽远忽近，"你母亲留给你的不是系统..."

沈墨扯开领口露出相同的星形疤痕，奖杯在他手中折射出诡异的光。"这是军用止血凝胶。"苏媛的针管扎进钱小乐肘窝时，蓝色液体与血管里的银光激烈对抗，"会疼，忍着。"

林小雨掰开钱小乐咬出血的嘴唇："呼吸！跟着我数！"她锁骨处的胎记突然渗出蓝色光点，随着呼吸频率明灭。

沈墨扯开的领口下，星形疤痕像被烙铁烫过："没想到吧？系统上一任宿主是我母亲。"他踹翻急救箱，"你们真以为能赢？"

陈大鹏的球鞋碾过散落的账本复印件："挪用学生会经费买进口护具，沈主席挺会玩啊。"他掏出手机，"海鲜市场老张刚发来完整流水。"

钱小乐的视网膜上，系统警告与母亲弹琴的残影重叠。他抓住林小雨的手腕："呼吸法...再来一次..."

"不是这样！"林小雨突然把他手按在自己颈动脉上，"感受脉搏节奏！"她毛衣领口被扯开，胎记周围浮现出细小的发光纹路。

苏媛的针管啪嗒掉在地上。她盯着沈墨的疤痕："维也纳音乐学院...二十年前的选拔赛..."白大褂口袋里滑出半张褪色照片，上面年轻的沈母指尖闪着同样的蓝光。

"闭嘴！"沈墨抢过照片撕成碎片，"那女人活该被退学！"他踹向钱小乐时，护膝金属片突然迸出火花。

林小雨的笔记本从包里滑出来，摊开的页面画满星轨图。陈大鹏突然指着其中一页："等等，这个账目代码..."

"祖父的呼吸法分三个阶段。"林小雨掰正钱小乐发抖的手指，"吸气时想象把星光压进丹田。"她虎口处有和陈大鹏账本上相同的墨水渍。

沈墨的冷笑卡在喉咙里。他盯着苏媛捡起的照片碎片："你怎么会有这个？"袖扣刮破了掌心，血珠滴在蓝色粉末上发出滋滋声。

钱小乐的瞳孔突然收缩。系统光幕炸开乱码，母亲哼唱的旋律与林小雨的呼吸频率诡异同步。他咳出的蓝色液体在地板上形成微小星图。

"第二阶段要舌尖抵住上颚。"林小雨的声音忽远忽近，"对，就像含着一片金属..."她突然掐住钱小乐人中，"别睡！你母亲改写过系统代码！"

苏媛颤抖的手按在沈墨肩上："你母亲当年...不是自杀。"她白大褂内衬露出半截维也纳音乐会节目单，日期与沈墨疤痕形成的时间完全吻合。

陈大鹏突然举起手机："账本第七页！沈主席买通裁判的记录！"他袖口沾着海鲜市场的腥味，"包括今天篮球赛的..."

"不可能！"沈墨抢过手机砸向墙壁，"那家店老板发誓..."他僵住了，屏幕上老张发来的最新消息还在滚动：【已备份至云端】。

钱小乐的指甲深深掐进林小雨手臂。系统界面突然跳转至加密文件夹，标题是《星星失眠的夜晚》。他嘶哑着问："你祖父...是不是参加过越战？"

林小雨的胎记突然发烫。她翻开笔记本最后一页，泛黄的纸张上粘着半枚子弹壳："1975年，他救过个弹钢琴的战地护士。"

苏媛的听诊器掉在地上。她盯着子弹壳上的刻痕："G大调前奏曲...第一节..."突然抓住钱小乐的手，"你母亲修改了系统核心代码！"

沈墨的袖扣突然爆开，飞溅的碎片划破钱小乐脸颊。他踉跄后退时撞到消防柜，玻璃映出他背后浮现的星形光斑。

"第三阶段！"林小雨把笔记本拍在钱小乐胸口，"想象所有星光从指尖爆发！"她的诗稿无风自动，页脚编码与系统乱码完美对应。

陈大鹏突然扯开沈墨的护腕："你们看！他疤痕在消退！"蓝色粉末从裂缝中簌簌掉落，露出底下新鲜的皮肤。

苏媛捡起褪色照片的一角。她的手抖得太厉害，差点捏碎那片薄纸："系统在回收所有宿主的..."

礼堂顶灯突然全部炸裂。黑暗中，只有钱小乐指尖和林小雨的胎记发出同步脉冲的蓝光。他咳出的血珠悬浮在空中，形成微缩银河系。

"终极任务真相..."系统提示音夹杂着母亲的哼唱，"...不是夺冠..."钱小乐抓住林小雨的肩膀，"是找到星星的声音..."

沈墨的惨叫突然切断。他跪在地上撕扯衬衫，胸口的星形疤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吞噬周围皮肤。陈大鹏的账本页哗啦翻动，停在画满问号的空白页。

林小雨突然把额头抵在钱小乐裂开的镜片上。她的胎记透过镜片折射，在钱小乐视网膜上投射出一行小字：【最终验证：献给我能听见星星的孩子】。

苏媛的白大褂口袋里，蓝色针剂自动注满了银色液体。她望着悬停在空中的血珠银河，轻声说："维也纳那晚...钢琴里藏着颗未爆弹..."钢琴决赛的聚光灯下，钱小乐的指尖悬在琴键上方三毫米。汗珠顺着他的太阳穴滑落，在裂开的镜片上折射出七彩光斑。系统光幕显示【剩余技能时长00:47】，而林小雨的诗稿正躺在他的裤袋里发烫。

"选手请开始。"评委席中央的沈母推了推金丝眼镜，她无名指上的婚戒在评分表上投下菱形阴影。钱小乐突然注意到她左手小指有道陈年疤痕，形状像被琴弦割伤的。

第一个和弦响起时，礼堂后排传来篮球落地的闷响。沈墨故意把决赛用球砸向消防栓，水雾中陈大鹏的直播界面闪过【在线人数破千】的提示。

"这是改编版？"声乐教授突然直起身。钱小乐的右手正弹着肖邦前奏曲，左手却即兴加入蓝调音节。林小雨的诗句在他脑海中浮动，像母亲旧琴谱上褪色的批注。

沈母的钢笔突然在评分表上洇出墨团。她盯着钱小乐抽搐的左手无名指，那里有和她如出一辙的茧痕。当旋律转向诗稿中的"星星失眠"段落，评委席的保温杯集体共振。

"第三小节转调有问题。"沈墨的声音从侧幕传来。他腕上的护具闪着冷光，篮球在地板上留下湿漉漉的轨迹。钱小乐突然想起系统警告【情绪值耗尽时将触发记忆清除】。

林小雨的咳嗽声恰到好处。她站在控台旁，高领毛衣下透出微弱的蓝光。钱小乐发现自己的右手正自动修正错音，就像母亲生前强迫症般的完美主义。

"那个揉弦！"钢琴系主任突然拍桌。钱小乐的尾指正以违反生理结构的角度弯曲，琴键缝隙渗出的血珠在聚光灯下像红宝石。系统弹出【疼痛感知已屏蔽】的提示，但母亲哼唱的摇篮曲却在耳膜上震动。

沈母的婚戒突然滑落。她弯腰时脖颈露出星形吊坠，与林小雨的胎记一模一样。钱小乐的左眼突然涌出泪水，镜片裂纹将吊坠分割成星座图谱。

"继续。"林小雨用唇语说。她翻开诗稿最后一页，上面画着与系统界面相同的星轨。钱小乐突然意识到那些"错音"正是母亲当年在维也纳被迫修改的段落。

篮球馆的欢呼声穿透墙壁。计时器电子音与系统倒计时重叠，钱小乐在最后一个琶音中听见陈大鹏的吼叫："沈墨犯规！"琴凳突然通电般震颤，评分表被震落在地。

沈母捡起评分表时，吊坠滑出衣领。钱小乐看见链子上刻着"献给能听见星星的孩子"，落款日期是母亲车祸前一周。他的视网膜突然浮现加密文件【星轨计划.avi】，画面里年轻的沈母正把乐谱塞给病床上的女人。

"时间到。"主持人声音发飘。钱小乐发现自己的手粘在琴键上，系统光幕变成刺目的红。林小雨突然按下控台某个按钮，礼堂所有屏幕同时播放沈墨篡改比分的监控录像。

沈母的钢笔尖折断了。她盯着屏幕上儿子往地板上倒机油的动作，金丝眼镜滑到鼻尖。钱小乐趁机抽回手，掌心的星形茧痕正渗出蓝色光点。

篮球馆传来终场哨声。系统突然弹出全屏提示：【终极任务完成度98%】，同时沈墨的惨叫穿透隔音墙。钱小乐转头时，看见林小雨的胎记透过毛衣发出脉冲式光芒。

"请评委亮分。"主持人的声音在发抖。沈母的评分牌迟迟未举起，她正用指甲刮擦婚戒内侧，那里刻着钱小乐母亲的名字缩写。

钢琴系主任突然站起来："左手第四指法是谁教的？"他的助听器发出尖锐反馈音，"这根本不是肖邦原谱！"

钱小乐的镜片突然崩飞一块。透过残缺的视野，他看见沈母悄悄把评分牌从"8.5"翻到"9.8"。她的吊坠在翻牌瞬间亮起，与系统光幕同步闪烁。

礼堂侧门被撞开。陈大鹏架着满脸是血的沈墨冲进来，篮球从他怀里滚出，在琴凳旁炸开。蓝色粉末喷溅到评分表上，显出隐藏的乐谱水印。

"他非要闯进来..."陈大鹏的校服撕破了，露出腰间别的账本复印件。沈墨挣扎着去抢，腕上护具突然裂开，露出正在消退的星形疤痕。

林小雨的诗稿无风自动。钱小乐发现每行诗的首字母连起来，正是母亲未完成曲谱的标题。系统提示音与篮球馆计时器同时响起，他的视网膜上炸开金色烟花：【记忆文件修复成功】。

沈母突然鼓掌。她的婚戒在寂静中敲出降E大调的音高，泪珠落在翻开的账本上。那里记载着二十年前维也纳音乐学院的汇款记录，收款人签名是钱小乐母亲的字迹。

"冠军..."主持人咽了口唾沫，"钱小乐同学！"

篮球从三角钢琴底部滚出来，沾满蓝色粉末的球面上，有人用指甲刻着微缩星图。钱小乐弯腰去捡时，听见系统最后的提示音：【星轨校准完成】，而林小雨的胎记正贴在他后颈发烫。钱小乐的指尖触到泛黄乐谱的瞬间，窗外的梧桐叶正好落在"献给能听见星星的孩子"这行字上。母亲的字迹有些晕染，像是被泪水打湿过。

"这页被撕过。"林小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她今天没穿高领毛衣，锁骨处的胎记在夕阳下泛着淡金色。

钱小乐发现乐谱右下角有胶水痕迹。苏媛留下的镀金口琴压在谱面上，琴身裂痕里渗出蓝色结晶。"系统关闭前最后显示的坐标..."

"是维也纳中央公墓。"林小雨突然按住他翻页的手，"别急着看后面。"

陈大鹏的脚步声震得地板咚咚响。他抱着个饼干盒冲进来："沈墨他妈的快递！说是整理旧物发现的！"

盒子里躺着半张烧焦的照片。钱小乐认出母亲年轻时的呢子大衣，她身旁穿旗袍的女人手腕上，戴着和苏媛同款的星形手链。

"呼吸。"林小雨突然掐他虎口，"你嘴唇又发紫了。"

钱小乐这才发现自己在憋气。乐谱第二页的墨水突然晕开，浮现出淡蓝色的五线谱。陈大鹏的饼干渣掉在谱面上，立刻被染成荧光色。

"这什么黑科技..."陈大鹏的鼻尖几乎贴到纸面，"像那种遇水显影的..."

林小雨突然翻开诗稿。最新一页的《星星的声音》字迹未干，墨水滴在乐谱上竟自动排列成音符。

钱小乐的太阳穴突突直跳。母亲常说的"星星的旋律"原来不是童话，那些他以为是幻听的叮咚声，此刻正在泛黄的纸页上具象化。

"苏老师留了字条。"陈大鹏从口琴里抽出一张便签，"'系统会吃掉记忆，但吃不掉星辰的共鸣'。"

窗外飘来钢琴声。林小雨的睫毛在夕阳中抖了抖："沈墨在礼堂弹肖邦。"

钱小乐发现自己的左手正无意识敲击节拍。母亲教过的呼吸法突然浮现，他深吸气时，乐谱上的蓝光随之明灭。

"等等！"林小雨突然抓住他手腕，"看这个降E调符号，像不像你镜片的裂痕？"

陈大鹏把脸挤进他们之间："你俩能不能说人话？"

钱小乐的镜框突然发烫。裂痕将乐谱分割成碎片，每块碎片都映出母亲不同时期的模样。最清晰的片段里，年轻的母亲正在往钢琴琴弦上缠蓝色丝线。

"军用止血凝胶的成分..."林小雨用铅笔描摹着乐谱边缘，"和沈墨护具里的粉末..."

陈大鹏突然掏出手机："老张刚发来消息！沈墨他妈年轻时参加过什么'星轨计划'！"

钱小乐的耳鸣盖过了后半句话。乐谱第三页浮现出母亲躺在病床上的素描，床边站着穿白大褂的苏媛，她们共同按着一本烫金封面的笔记本。

"呼吸法分三个阶段。"林小雨把诗稿翻到背面，"最后阶段需要..."

礼堂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。沈墨的吼叫隐约可辨："那根本不是肖邦！"

钱小乐发现乐谱背面用针尖扎出了盲文。他摸到母亲名字的缩写，突然听见口琴自动奏响蓝调旋律。

"苏老师说过..."林小雨的胎记开始发烫，"系统最初是用于治疗战后创伤的..."

陈大鹏突然举起手机："看这个！维也纳音乐学院1975年的档案照片！"

模糊的黑白照片上，年轻版的苏媛正在调试一台老式钢琴，琴箱里露出半截蓝色金属管。钱小乐注意到她的白大褂口袋里，插着和母亲相同的钢笔。

乐谱最后一页突然自燃。蓝色火苗中浮现出完整的星图，与钱小乐咳出的血珠形成的图案完全重合。

"呼吸！"林小雨掰开他咬出血的嘴唇，"跟着星光节奏！"

钱小乐的视网膜上闪过系统最后的乱码。当乐谱烧尽的灰烬落在口琴上，镀金外壳突然裂开，露出里面微型胶卷。

陈大鹏用两根薯条夹起胶卷："这该不会是你妈..."

礼堂方向突然爆发出掌声。林小雨的胎记亮到刺眼："沈墨弹完了。"

钱小乐发现胶卷上刻着经纬度。母亲常哼的摇篮曲突然在脑海中响起，与口琴残存的蓝调完美融合。

"苏老师给的坐标..."林小雨用铅笔在诗稿背面计算，"指向你老家阁楼。"

陈大鹏的鼻尖沾上墨水："要现在去吗？天快黑了。"

钱小乐摸到乐谱灰烬里的金属片。上面蚀刻的星轨，与林小雨锁骨上的胎记角度分毫不差。

"等等。"林小雨突然按住他的手，"先听。"

窗外飘来沈母的哭声。她在反复说着"对不起"，背景音里有东西砸在钢琴上的闷响。

口琴的裂痕突然扩大。蓝色晶体爬满桌面，形成微缩版的维也纳歌剧院。钱小乐看见晶体里封着两片银杏叶，正是母亲日记里提过的"信号发射器"。

"你母亲修改的系统代码..."林小雨的诗稿无风自动，"其实是一首未完成的安魂曲。"

陈大鹏突然指着窗外："沈墨跑了！"

钱小乐没抬头。他的指尖正描摹着乐谱灰烬中的凸起，那是母亲用针尖刻下的摩斯密码。第一个音节正好对应林小雨胎记的闪烁频率。

"星星的声音..."林小雨轻声念着自己诗的结尾，"...是心跳的另一种波形。"

镀金口琴突然发出最后一个音符。钱小乐看见母亲的影像在夕阳光中微笑，她的口型分明在说："找到你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