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3点，二姑打12通电话给我，让我开车去机场接她，我问表弟呢，她怒吼：你表弟要上班，需要休息哪能打扰他

凌晨三点，刺耳的电话铃声第十二次响起。

我从床上猛地坐起来，看着手机上"二姑"两个字，心里的怒火已经烧到嗓子眼。

"小宇，你赶紧起来，开车到机场接我！"电话里二姑的声音听起来理所当然。

"二姑，现在凌晨三点！"我忍着困意说道，"您让表弟去接不行吗？"

电话里瞬间传来二姑愤怒的吼声："你表弟要上班，需要休息，哪能打扰他！你一个做程序的，在家随便动动手指就能赚钱，去接个人怎么了！"

我握着手机的手在颤抖。

01

我叫陈宇，今年三十二岁，是一名程序员。

从小到大，我对二姑陈春花的印象就是严厉中带着一丝疏离，但我一直以为那是她的性格使然。

小时候，每逢年节，爸妈总要带我去二姑家拜年。二姑家住在市中心一套三居室里，装修得很精致，我的表弟李俊峰比我小四岁，长得白白净净，很讨人喜欢。

那时候的我总是羡慕表弟。

每次去二姑家，二姑都会给表弟买各种各样的零食和玩具，对他千般宠爱，而对我，总是客客气气的，就像对待客人一样。

"小宇，来，吃个苹果。"二姑会这样对我说，语气平淡。

然后转过身抱起表弟："峰峰，来，妈妈给你削个梨，你最爱吃梨了。"

我当时年纪小，以为是因为表弟是她的亲生儿子，所以更疼爱一些，这很正常。

但让我困惑的是，二姑对我爸爸的态度也很奇怪。

每次爸爸和二姑说话，二姑总是避开他的眼神，说话也很简短。爸爸想逗表弟玩，二姑就会找借口把表弟带到别的房间。

"春花，峰峰这孩子真聪明。"爸爸夸赞表弟时，二姑的脸色就会变得很不自然。

"嗯，还行吧。"她总是这样淡淡地回应，然后快速转移话题。

我那时候不理解，觉得可能是成年人之间有什么我不懂的矛盾。

直到我上了初中，开始更加敏感地观察大人们的表情和话语，才发现二姑对我们家的态度确实很奇怪。

她从来不主动联系我们，每次都是我妈妈打电话约时间去看她。她也从来不到我们家来做客，哪怕是过年过节也不来。

"为什么二姑从来不来我们家？"我曾经问过妈妈。

妈妈犹豫了一下，说："你二姑比较忙，而且她不太喜欢到别人家去。"

但我觉得这个解释很牵强。

二姑明明经常和其他亲戚来往，为什么唯独对我们家这么疏远？

随着年龄的增长，我开始注意到更多细节。

每次我们去二姑家，她总是会准备很多好吃的，但明显是临时买的，不像是家里常备的。她对我的关心也显得很刻意，就像是在完成某种义务。

而表弟李俊峰，从小就在二姑的精心呵护下成长，学钢琴、学画画、上最好的辅导班，二姑从来不吝惜为他花钱。

我记得有一次，我的书包坏了，妈妈想让二姑帮忙买一个新的，因为她在商场工作，能够打折。

二姑听了之后，脸上闪过一丝不情愿的表情，但还是答应了。

几天后，她给我买了一个很普通的书包，花了三十多块钱。

而就在同一天，我看到表弟背着一个崭新的名牌书包，二姑说那是给他的开学礼物，花了三百多。

那一刻，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。

我开始怀疑，二姑是不是不喜欢我，或者不喜欢我们家。

02

上高中后，我和表弟的接触更多了，因为我们在同一所学校，只是他低我一个年级。

表弟李俊峰是个很优秀的孩子，学习成绩好，人也长得帅气，在学校里很受老师和同学喜欢。

他对我的态度一直很好，总是亲热地叫我"表哥"，有什么好东西也会跟我分享。

但我能感觉到，他身上有一种我没有的自信和优越感，那是被全心全意宠爱长大的孩子才有的气质。

"表哥，我妈又给我买了新的篮球鞋，你看怎么样？"他会兴奋地向我展示他的新装备。

"挺好的。"我总是这样回答，心里却五味杂陈。

不是嫉妒，而是一种深深的困惑和失落。

为什么同样是外甥，二姑对我们的态度会有如此大的差别？

高三那年，我考上了本市的一所重点大学，学的是计算机专业。

二姑知道后，只是淡淡地说了句"不错"，然后就没有下文了。

而表弟只是期中考试考了年级第十名，二姑就激动得不行，专门请了一桌客人来庆祝。

大学四年，我很少去二姑家。

一方面是功课忙，另一方面是我开始有意识地疏远那种让我不舒服的关系。

但妈妈还是会定期带着礼品去看二姑，每次回来都会跟我说二姑家的近况。

"你表弟考上了本市最好的财经大学，学金融。"

"你二姑给表弟买了一辆车，说是为了方便他实习。"

"你表弟在银行实习，表现很好，领导都夸他。"

每一条消息，都让我感到自己与表弟之间的距离在拉大。

不是能力上的距离，而是家庭待遇上的距离。

大学毕业后，我顺利找到了程序员的工作，薪水还算不错。

我用自己攒的钱买了一辆小车，在市郊买了一套房子，生活虽然算不上富裕，但也过得去。

而表弟大学毕业后，直接进入了市里最好的银行工作，二姑托关系找人，给他安排了一个很不错的岗位。

更让我意外的是，二姑居然拿出五十万给表弟付了房子的首付，让他在市中心买了一套三居室。

"这孩子要结婚了，总得有套像样的房子。"二姑理所当然地说。

那时候我已经二十六岁了，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，但二姑从来没有问过我需不需要帮助。

我心里清楚，我和表弟在二姑心中的地位天差地别，但我始终想不明白原因。

03

表弟李俊峰结婚那年，我二十八岁。

婚礼办得很隆重，二姑请了五十多桌客人，把半个酒店都包下了。

我作为表哥，自然要参加婚礼。

婚礼当天，我看到二姑满面春风地招待客人，脸上的笑容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灿烂。

"我们峰峰从小就懂事，学习好，工作也找得好，现在娶了这么好的媳妇，我这个当妈的心里别提多高兴了。"

她逢人就夸表弟，眼中满含着骄傲和满足。

而当有人问起我的时候，二姑只是淡淡地说："小宇也不错，在做程序员。"

语气平淡得就像在说一个陌生人。

婚礼结束后，我帮忙收拾东西。

在后厨里，我听到二姑和几个亲戚在聊天。

"春花，你这个儿子真是太争气了，又帅又有能力，找的媳妇也好。"

"是啊，我从小就知道这孩子有出息。"二姑的声音里满含着母亲的骄傲。

"那小宇呢？他也老大不小了，怎么还没结婚？"

听到我的名字，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。

二姑沉默了几秒钟，然后说："小宇的事情，我不太方便管。"

不方便管？

这四个字像一根刺一样扎进了我的心里。

为什么不方便管？我是她的外甥，她为什么不方便管我的事情？

从那天开始，我对二姑的态度彻底改变了。

我不再主动联系她，也很少去她家。

即使妈妈催促我去看望二姑，我也总是找借口推脱。

我开始把注意力全部投入到工作中，用忙碌来麻痹内心的困惑和委屈。

两年后，我遇到了现在的女朋友小雨。

小雨是个很善良的女孩，在一家设计公司工作。

我们相处得很好，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。

但当我提到要带她去见二姑的时候，小雨提出了一个让我很难回答的问题。

"你二姑为什么对你这么冷淡？是不是你们家里有什么矛盾？"

小雨很敏锐，她从我的只言片语中就感觉到了二姑对我的态度问题。

"我也不知道。"我只能这样回答。

"你有没有问过你爸妈？"

"问过，但他们总是说没什么，可能是性格问题。"

小雨沉思了一会儿，说："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你不知道的事情。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自己的外甥这么冷漠，尤其是在对另一个外甥那么好的对比下。"

她的话让我更加困惑。

是的，这确实不正常。

如果说二姑性格冷漠，那她对表弟的态度又怎么解释？

如果说她偏心自己的儿子，那她对我爸爸的疏远又是为什么？

这些疑问在我心中越积越深，但我始终找不到答案。

04

去年春节，一件事情让我对二姑的不满达到了顶点。

那是大年初二，按照习俗，我们要去亲戚家拜年。

我开车带着父母去了二姑家。

刚进门，我就看到表弟一家三口坐在沙发上，他的女儿今年三岁了，长得很可爱。

"峰峰，快让宝宝叫太奶奶。"二姑抱着表弟的女儿，满脸慈爱。

小女孩奶声奶气地叫了声"太奶奶"，二姑立即从包里掏出一个大红包塞给她。

"太奶奶给宝宝压岁钱，宝宝要听话，要好好学习。"

然后，二姑又掏出了好几个红包，分别给了表弟和表弟媳妇。

"这是给你们的，辛苦你们照顾孩子了。"

整个过程，二姑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。

等到该给我们红包的时候，二姑从另一个小包里拿出了三个明显薄很多的红包。

"小宇，这是给你的。"她淡淡地说。

我接过红包，手感告诉我里面最多只有两百块钱。

而刚才给表弟女儿的那个红包，明显厚很多。

这种区别对待让我感到深深的羞辱。

不是因为钱的多少，而是因为这种明显的差别让我感觉自己像个外人。

更让我难受的是，当表弟提到他想要换车的时候，二姑立即说："没问题，妈给你出钱。"

而我开的那辆已经五年的旧车，二姑从来没有问过我需不需要换。

午饭时，二姑特意为表弟的女儿准备了很多她爱吃的菜，还不停地给她夹菜。

"宝宝多吃点，这个虾仁是太奶奶专门给你买的。"

"宝宝，这个汤很有营养，太奶奶吹凉了给你喝。"

而对于在场的其他人，包括我的父母，二姑只是客气地招呼了一下。

那一刻，我突然明白了一个残酷的现实：

在二姑眼中，只有表弟一家才是她真正的亲人，我们只是需要维持表面关系的亲戚。

饭后，我找了个借口提前离开了。

开车回家的路上，我终于忍不住问爸爸："爸，二姑为什么对我们家这么冷淡？是不是我们家以前得罪过她？"

爸爸沉默了很久，最后只是说："没有，可能是她的性格就这样。"

但我能感觉到，爸爸的回答很不自然，他肯定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。

从那天开始，我下定决心要尽量减少与二姑的接触。

我不想再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冷遇中委屈自己。

但我没想到的是，二姑还是会在她需要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找上我。

05

今年以来，二姑找我帮忙的次数明显增加了。

有时候是让我帮她修电脑，有时候是让我开车送她去什么地方，有时候是让我帮她处理一些网上的事务。

每次她都说得很理所当然，好像我为她做这些事情是天经地义的。

"小宇，你来一趟，我的电脑坏了。"

"小宇，你开车送我去医院，我要去检查身体。"

"小宇，你帮我在网上订个票，我不会操作。"

每一次，我都会去帮她。

不是因为我愿意，而是因为我觉得作为晚辈，这是我应该做的。

但让我不解的是，这些事情表弟明明也能做，为什么她从来不找表弟？

有一次我忍不住问她："二姑，这些事情表弟也能做啊，为什么不让他帮您？"

二姑的回答让我很无语："峰峰工作忙，而且他们还要照顾孩子，不能总麻烦他们。"

工作忙？

我的工作就不忙吗？

要照顾孩子？

我虽然还没有孩子，但我也有自己的生活啊。

这种双重标准让我感到愤怒，但我又不知道该如何发泄。

最让我无法忍受的是三个月前发生的事情。

那天是周末，我正在家里休息，突然接到二姑的电话。

"小宇，你赶紧来医院，我摔倒了，腿可能骨折了。"

听到这个消息，我立即开车赶到医院。

到了之后我发现，二姑确实摔伤了，但不是骨折，只是扭伤。

医生说需要拍片子确认，然后可能需要住院观察两天。

我在医院陪了她一整天，跑前跑后地办各种手续，买药，买饭。

晚上的时候，表弟终于来了。

一进病房，他就紧张地问："妈，您怎么样？严重吗？"

二姑立即换了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："峰峰，妈没事，就是有点疼。你工作忙，不用特意来看妈。"

"妈，我怎么能不来看您呢？都怪我，应该早点来的。"

"没关系，有你表哥在呢，他照顾得很好。"

然后二姑转过头对我说："小宇，你回去吧，明天还要上班呢。"

那一刻，我感到了深深的讽刺。

我照顾了她一整天，但她心疼的只有表弟。

她怕表弟累着，却不怕我累着。

她觉得表弟工作忙，却不觉得我工作忙。

走出医院的时候，我心里很清楚，我和表弟在二姑心中的地位永远不会平等。

但我始终想不明白，为什么会这样。

直到今天凌晨三点，她的十二通电话和那句愤怒的话，让我终于下定决心要问个明白。

我开车赶到机场，看到二姑拖着行李箱站在出口处。

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疲惫，但依然保持着她一贯的强势。

"小宇，你怎么这么慢？我都等了二十分钟了。"她一上车就开始抱怨。

我深吸了一口气，发动车子。

"二姑，我想问您一个问题。"

"什么问题？"

"为什么您对我和表弟的态度差这么多？从小到大，您对他就像对亲生儿子一样，对我却总是那么冷淡。我是您的外甥，表弟也是您的外甥，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区别？"

我的声音在颤抖，这个憋在心里多年的问题终于问出口了。

二姑沉默了。

透过后视镜，我看到她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，眼中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情绪。

几分钟后，她缓缓开口："小宇，有些事情你不懂。"

"那您告诉我，让我懂。"我固执地说。

二姑又沉默了，她看向窗外，似乎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。

突然，她转过身看着我，眼中含着泪水...

06

"因为你不是你爸的儿子，你是我的儿子。"

二姑的话像一个炸弹在我心中爆开。

我猛地踩下刹车，车子停在了路边。

"什么？"我转过身看着她，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
二姑的眼泪开始往下流："三十二年前，我十九岁，还在读大学，和一个同学谈恋爱。后来我怀孕了，那个男人不愿意负责任，就消失了。"

我的心跳得很快，脑子里一片混乱。

"我不敢告诉家里，只能偷偷生下了你。那时候你大伯嫂，也就是你现在的妈妈，刚结婚不久，她不能生育。"

"所以...所以你把我..."

"我把你给了他们。"二姑点了点头，"对外我们说是你妈妈生的，其实你是我生的。"

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。

"这些年来，我看着你长大，却不能表现出过分的关心，因为怕被人发现。我只能装作普通的姑姑，但内心深处，我时时刻刻都在想念你。"

"那为什么对表弟那么好？"

"因为我要表现得像一个正常的母亲。李俊峰是我后来和你二姑夫生的孩子，我必须对他很好，这样别人才不会怀疑什么。"

二姑擦了擦眼泪："但是小宇，妈妈心里最爱的是你。这些年我经常找你帮忙，不是因为我把你当外人，而是因为我想多见你几面，想多和你说几句话。"

我的眼泪也开始往下流。

原来这些年来我感受到的冷漠，其实是她在克制自己的母爱。

原来她不是不爱我，而是爱得太深，却不能表达。

"为什么现在告诉我？"

"因为我不想你再误会了。看着你这些年对我越来越疏远，我的心都要碎了。我宁愿承担被人指责的风险，也不想让我的儿子继续恨我。"

07

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，二姑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了我。

原来，我的生父是她大学时的同学，是个很有才华的人，但也很不负责任。

得知她怀孕后，他直接退学回了老家，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。

二姑怀孕期间，一直瞒着家里人，她告诉父母自己要到外地实习，实际上是找了个偏远的地方把我生了下来。

而我现在的父母，结婚三年都没有孩子，当时正在考虑收养。

"你爸爸其实知道你不是他亲生的，但他从来没有差别对待过你。他是个好人，把你当作自己的亲儿子一样疼爱。"

"妈妈呢？她知道吗？"

"她也知道。她们夫妇都是好人，这些年来把你养得很好。"

我想起了父母对我的疼爱，那是真真切切的，没有一丝虚假。

"那我以后应该叫你什么？"

二姑笑了笑，但眼中还含着泪："你还是叫我二姑吧。这样对大家都好。但你要知道，不管你叫我什么，你都是我最爱的儿子。"

我们在车里哭了很久。

三十二年来积累的所有困惑、委屈、不解，在这一刻都得到了答案。

原来她那些看似冷漠的举动，都是在压抑着自己的母爱。

原来她那些看似偏心的行为，都是在掩护着这个秘密。

原来她深夜叫我去接机，不是因为把我当外人使唤，而是因为想要多见自己的儿子一面。

08

第二天，我去了父母家。

看到养育我三十二年的父母，我的心情很复杂。

"爸，妈，二姑昨天都告诉我了。"

妈妈叹了口气："我们一直想告诉你，但又怕你接受不了。"

"你在我们心中就是我们的亲儿子，这一点从来没有变过。"爸爸说。

是的，这一点我很清楚。

他们对我的爱是无私的，纯粹的，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束缚。

"我知道，我永远都是你们的儿子。"我说。

现在我有两个妈妈，一个是生我的，一个是养我的。

她们都深深地爱着我，只是表达的方式不同。

两个星期后，我带着女朋友小雨去了二姑家。

这一次，二姑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了。

她热情地招待我们，就像对待表弟一样。

"小雨是吧？真漂亮，小宇有福气。"她拉着小雨的手说。

"二姑，您过奖了。"小雨有些紧张。

"别紧张，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。"二姑笑着说，然后偷偷看了我一眼。

那个眼神中，有母亲对儿子的骄傲，有对儿媳的喜爱，还有多年来终于能够表达真实情感的释然。

晚饭时，二姑专门做了很多我爱吃的菜。

"小时候你最爱吃我做的红烧肉，但我不敢经常给你做，怕别人看出什么。"她说。

"现在可以经常做了。"我说。

"对，现在可以了。"

表弟李俊峰知道真相后，也没有什么异样的反应。

"表哥，不，应该叫哥哥了。"他笑着说，"其实我小时候就觉得妈妈对你有点不一样，原来是这样。"

"还是叫表哥吧，这样大家都习惯。"

"行，表哥。不过以后咱们要更亲了，因为你是我真正的哥哥。"

现在，每当二姑需要帮忙的时候，她会同时给我和表弟打电话。

不再是只找我一个人，也不再是只找表弟。

她终于可以公平地对待我们了。

而我也终于理解了她这些年来的良苦用心。

爱有很多种表达方式，有的热烈，有的深沉，有的张扬，有的隐忍。

二姑对我的爱属于最后一种，深埋在心底，默默承受着不被理解的痛苦。

但现在，一切都不同了。

凌晨三点的那十二通电话，不再是催促和使唤，而是一个母亲对儿子最真挚的呼唤。